“哼。”容璲用手肘磕下傅秋锋胳膊,当做被看透不满发泄,他仰头望着茂密树叶后天空,几条小蛇或缠或拽把那只野兔送回来,放在容璲脚边,他扔给傅秋锋柄真正匕首,支使傅秋锋去收拾兔子,就地烤。
傅秋锋清出片空地,捡来石头围上,用枯枝生火,容璲蹲到火堆边,伸手靠近跳动火焰,闲闲地开口道:“朕有点冷,像曾经冷宫那样冷。”
傅秋锋翻翻火堆,把火烧旺些。
“朕也试过在冷宫生火,给母亲烤东西吃,后院无人修剪树交织成片罗网,把天空切四分五裂,仿佛任由鸟雀展翅苍穹只是朕眼里幻象。”容璲低声说,“朕最初问娘,父皇什时候能消气,放她出来,直到朕期望如同那片天空样破碎,朕才明白,当你沦落到祈求别人时,你期望根本文不值,所以哪怕明知九死生,朕也无惧。”
傅秋锋这次没打扰他阴郁低吟:“陛下如今已是大奕帝王,再也无需祈求别人。”
着头皮飞快地碰上容璲手背,蓦地怔。
这只手比之前还要凉,苍白手背血管甚至泛起紫色。
容璲也有些意外,不过随后他用另只手扣住傅秋锋要撤回手腕,眯眼威胁道:“荒山野岭主动示好,小心朕会错意。”
“陛下。”傅秋锋试着想抽回手,盯着地面,“既然叫做禁术,必然会有代价,或者修习不易。”
“那是当然,否则朕怎会欠下林铮救命之恩。”容璲哼笑声,“这是醴国奉为至宝禁术典籍,连王室都鲜有人敢学,学也不定能会,会也不定不死,可朕没有死,所以朕得到生机。”
“所以朕虽然腹背受敌,倒也不算太失败。”容璲自嘲句。
傅秋锋盯着他终于缓过些血色手背,把串好兔子架上火堆,发散地思考手脚冰凉通常是肾虚,不知道容璲这凉,是不是在醴国练功,把肾练坏
“这是您逃往醴国之后发生事?”傅秋锋从容璲嘲弄语气里掘出他不曾明说痛苦,突然觉得他们也许有着相似九死生,这层共鸣突如其来拉近他尽量与容璲保持距离,他又问道,“您现在……会难受吗?”
“你这是在关心朕?”容璲轻轻挑眉。
“是。”傅秋锋抿唇,如实回答。
“你只是朕特许暗卫,不觉得这样关心不合适吗?”容璲收起浅淡笑容,提醒他道。
“若臣连关心权力都没有,陛下也不会带臣前来吧。”傅秋锋在洞察人心上虽然偶有偏差,但总体还是敏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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