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吗?朕曾与上官交换条件,做她幕僚,也做她杀手,隐没在夜色里,悄无声息取走目标性命,那是个与皇宫截然不同世界。”容璲眼中沉重闪而逝,“……仿佛丢弃自,变成件嗜血兵器,朕厌倦同时,侥幸也在疯狂滋生,它试图让朕迷失在这种简单又永无尽头循环中……”
“只要挥动匕首,什都不去思考,就能得到解脱。”傅秋锋怔怔地接句,声音显得旷远而缥缈,他之所以成为暗卫,就是在追求这种虚假解脱。
容璲唇角动动,稍感愕然,想不到傅秋锋能如此精准戳中他心思:“看来你颇有心得。”
“臣说过,做错很多事。”傅秋锋突然也涌起些倾诉冲动,在温暖篝火边,微风吹动树叶沙沙响声,切都静谧安然,足以侵蚀他冷硬警惕,“臣没有再为自己选择付出代价勇气,所以臣逃避
悦地说。
“呃,这个类比稍显牵强。”傅秋锋讪笑。
“总之就是这个道理。”容璲蛮横地说,“醴国最初是在充斥毒物瘴气深山密林建国,虽至今日王室已不再研究蛊毒禁术,依靠与周边各国通商立足,但流传下来禁术依然适合在山野施展,可让人隐匿林中,以蛊毒蛇虫无声无息除掉敌人,但离山林,没有毒物巢穴,朕又不炼蛊毒,空有内力也无处招来操纵之物。”
傅秋锋听他说如此详细,不禁有些别扭不安:“陛下……您将弱点,bao露于臣,真好吗?”
“不是你先好奇吗?”容璲反问,“总不能让爱卿以为朕故意不救你。”
傅秋锋略有感怀,低头保证道:“臣定当守口如瓶。”
“有些事情,旦开头,就发而不可收拾。”容璲放轻声音幽幽道,话尾融在噼啪炸响篝火中,“感情也是同样,筑起防御唯独为某个人敞开条缺口,那泄出是涓涓细流,还是摧枯拉朽决堤洪流,恐怕当下你与朕,都不能肯定,对吗?”
傅秋锋悄悄端详他,容璲语气像是平淡剖白,也像带着浓厚威胁意味,他听出容璲弦外之音,拱手郑重道:“臣不会让陛下失望。”
“这种武功,本就不适用在万众瞩目之位。”容璲有些遗憾地叹息,随即又轻佻起来,“就算韦渊或容翊那档高手,他们要杀朕,朕或许难以招架,但朕若要杀他们,易如反掌。”
傅秋锋很快明白容璲意思,惊觉自己几次都没能发现容璲就在身边,连容璲跟踪他都未能察觉,若是被这种鬼魅般无影无形刺客盯上,恐怕死都不明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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