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傅秋锋放下,捡周围几根树枝,但又想起他没有火折子,就去傅秋锋身上搜查,那身裙装此时有些滑稽,他情不自禁挑挑嘴角,从傅秋锋怀里摸出个油纸裹紧火折子,暗忖傅秋锋果真小心,他把东西拿出来,手抖,火折子滚落在地。
他看着脸色惨白斜靠在山坡上傅秋锋,久未有过恐惧终于倾泻而出。
他记忆幻觉般对错目标,仿佛看见傅秋锋身体在昏暗阴冷洞穴内逐渐腐败,那张清秀英朗脸膨胀开来,蛆虫从眼眶里钻出,浑浊液体沾湿衣服,在身下浸出圈粘稠轮廓。
“醒醒,你醒醒!”容璲不顾眼前无法控制片段幻象,俯身抱住傅秋锋,指尖用力攥着傅秋锋衣衫,“别走,朕命令你,朕请求你,要朕怎样都好,别走………”
傅秋锋恍然间清醒过来,颈上滴落温热液体,他有些茫然,下意识抬起手扶上容璲发颤臂膀,复杂道:“您哭。”
,臣对剑颇有见解。”
“是吗?”容璲泛起点酸涩嗔恼,“那让朕听听你之高论。”
“夫为剑者,示之以虚,开之以利,后之以发,先之以至……咳咳。”傅秋锋断断续续地说,容璲背他上岸,自己也气喘吁吁,他想试着下来,可双腿乏力,连从容璲背上下来站稳力气都没有。
“别乱动!”容璲扭头喝止他,“你以为朕没看过庄子吗?要糊弄朕,你还太嫩。”
傅秋锋轻笑,眼前影子模模糊糊,光线越来越弱,他冷打颤,疲惫强压着他,要合上他眼皮。
“朕先带你找个山洞,墨斗在韦渊身上,它定能找到朕。”容璲反复说道,“别睡,别现在就睡,你好不容易能这近距离接触朕,你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。”
傅秋锋糊涂脑子略感莫名:“臣……好像不是很需要近距离接触您,臣又不是太医。”
“你还嘴硬,都到现在这种地步,还不承认吗?”容璲笑出几声,故意怪罪语气毫无威胁。
“好吧,那臣承认。”傅秋锋胡乱应下,趴在容璲肩头,声音逐渐微弱下来。
傅秋锋急需伤药包扎,容璲也顾不上可能沿岸搜来叛军,钻进林中,否极泰来,居然真很快遇到处背风山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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