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靠在紫微殿外,等到*员们陆续离开时,才恍然发觉自己已经站的有些腿疼,天气炎热,气血亏虚,他抬手擦了擦额上冷汗,慢慢撑起身子,微微吐了口气,还是没板住嘴角的笑意。
他第一次见到身着朝服端肃的坐在龙椅上的容璲,不再故作昏庸等待时机,这张龙椅也不再是禁锢枷锁,而是登高望远的基石,被他评价为不像皇帝的容璲,此时他却忽而想着,
襄国公。”
“臣在。”傅传礼早就知道了容璲的打算,迫不得已,只能装作惊喜又为难。
“门下侍中之位责任重大,不宜空悬,朕现封傅卿接任此位,掌丞相印信,与柳卿共同查办陈峻德贪赃枉法肆*植党一案。”容璲亲自走到傅传礼面前,语重心长地握住傅传礼的手,“傅卿年事已高,朕本不该再扰您清静,但危难之际朕只想到您,也只信得过您能匡正纲纪,拨乱兴治,不过诸事虽劳,但也请傅卿务必注意身体。”
傅传礼一听容璲让他注意身体,总觉得这更像让他早点去死,好委派自己人接任,他被容璲捏着把柄,实在无法,只能感激涕零地跪下谢恩:“陛下如此客气,老臣不胜惶恐,只要陛下需要,老臣这把老骨头就能坚持得住。”
“那是最好不过了。”容璲扶起傅传礼,笑得十分真诚灿烂,再一转脸面对众多朝臣,瞬间又冷肃凌厉起来。
“诸位爱卿,朕向来宽容,喜欢直言进谏的贤臣良将。”容璲负手走回御台上,转身面对文武百官,“不仅是陈峻德,还有冯豹威,更有暗中谋划假借病逝的先太子之名兴乱造反的逆党,与这些人有关联的不在少数,众卿有知情弹劾者,核查属实,予以嘉奖,核查不实,不予追究;有被迫附逆者,遭受牵连者,至碧霄宫自述原委,坦白从宽。”
“臣等谨遵圣喻。”傅传礼带头跪下,朝臣又是一片附和。
“还有,各衙署阁部自查有无细作内*,有无苛政陈规,有无失职怠职,其余众卿,当反躬内省,有过改之,无则加勉。”容璲默默深吸口气,感觉有些疲惫,放缓了语气,“众卿平身,朕知道诸位爱卿,文武百官,大多都是夙夜在公,恪尽职守的国之栋梁,朕有诸位辅佐,大奕必享盛世太平。”
众臣起身的同时都觉错愕不已,心道容璲怕不是真中邪转性了,这话说的像话吗,这哪是沉迷酒色的,bao君该说的话!
傅传礼又是一阵称赞容璲圣明,容璲挥手退朝散班,临走前又嘱咐道:“有要事至御书房再奏,最近京中风言风语,致使百姓惶恐不安,记得出榜安民以正视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