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抓住他手腕:“那朕还湿着,你就不管?”
傅秋锋手抖,扔下毛巾,低头闭闭眼,在榻边坐下,扭头望着容璲苦笑道:“您其实是故意吧,陛下。”
“故意什?”容璲眨眼反问。
傅秋锋张张嘴,神色凝,严肃道:“因为臣动武去霜刃台又差点在毒针里受伤,所以您才故意捉弄臣,等臣反省认错?”
容璲口气噎在喉咙里,松开傅秋锋,傅秋锋趁机起身道
傅秋锋捏捏毛巾,腹诽你刚才听墙角时气息隐藏多完美,还没力气。
“你说对,卿如此明白朕,朕怎会怪你。”容璲露出个理解笑,伸手把脖子后面硌着发带解开,“就是十张脸,也换不来朕爱卿啊。”
傅秋锋道:“不,您也没有这厚脸。”
容璲:“……”
容璲拨下散开头发,柔顺发丝从木榻边缘直垂落在地,他忧郁道:“还是朕自己来吧,都是汗,脏。”
子也不错,顺眼,是个人才,老夫保证治好你脸还不行吗。”
“答应朕,别伤害他。”容璲上前步正色道。
林铮啧声,无奈道:“好好好,你是房东你说算。”
“还有不少崇威卫也中毒针,太医会紧急处理,等你有空,也尽量送些药过去吧。”容璲继续说。
“唉,真是赔本生意。”林铮扁嘴。
傅秋锋赶紧干咳声:“您不用动,臣给您擦,点也不脏,您流汗也是香!”
容璲嘴角抽:“也不至于奉承到这种地步。”
傅秋锋把毛巾往容璲额前扣,用手背敲敲脑门,尽量冷静摒除杂念地给容璲擦脸,擦到脖子时候,傅秋锋本想放下毛巾就到这里,但容璲眯着眼扯开片衣领,困扰地说:“你把朕衣裳弄湿。”
傅秋锋眼皮跳,那片雪白脖颈过于抓人眼球,他慢慢挪开视线,落在容璲十分无辜脸上,明明是片骇人伤口,但此时他却觉得这是种破碎、脆弱凄美。
“臣……让小圆子送套衣裳过来。”傅秋锋强装镇定正在寸寸崩塌。
“那朕先回去。”容璲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“呵,老夫是没必要伤害他,但你呢?”林铮笑两声,“容璲,你现在是皇帝,皇帝,可比任何毒药都致命。”
容璲深吸口气,快步回前厅。
傅秋锋洗好毛巾,等到容璲回来,递过去赔笑道:“陛下,臣方才口不择言,还望您不要见怪。”
容璲往木榻上坐,打量着毛巾,然后没有骨头似继续躺倒,慵懒道:“朕没力气,不想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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