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秋锋收拾包袱的动作一停,见上官雩竟察觉了自己
“务必治好他,朕需要一个有问必答神思如常的人。”容璲冷冷瞥了一眼门口的御医,御医赶紧躬身领命。
“主上,此人虽看似疯癫,但话中似有深意。”韦渊凝重道。
“不属于这个天地,会招致毁灭?”容璲眼含怒火,嘲弄地扯了下嘴角,“如果这个人世会因为他而毁灭,那只能说明太过污秽腐浊的东西合该毁灭,朕乐意之至。”
“……主上?”韦渊不懂,也没有受到震撼,他已经很习惯了。
“回碧霄宫。”容璲一拂袖,“不用在意他的疯言疯语,庸人自扰。”
扑去。
韦渊闪身挡在容璲面前,紧张道:“主上小心!”
“朕没事。”容璲轻轻挡开他,裘必应的手腕被绳索扯住,另一只手向他伸来,已经用力抻到了极限,把整张床都拽的直晃。
“朕……朕!你是皇帝!”裘必应低声吼道,直勾勾地盯着容璲,混乱地摇头喃喃自语,“这是哪里?你是什么皇帝?!我在哪?傅秋锋是不是在这里?”
“你认得傅公子?”容璲一愣,随即脸色发寒,警惕地眯起了眼睛。
……
另一边,醴国北麓镇客栈。
“傅公子,你睡了吗?”
傅秋锋在敲门声响起时心头微微一跳,他已经暗中估算了窗户里地面和对街屋檐的距离,然后故作慵懒地长长吁气,答道:“抱歉,我已更衣休息,不便冒犯圣女殿下,若有正事,烦请殿下明日再议。”
门外传来一串轻笑,上官雩倚在门边,轻声提醒:“傅公子休息的这么快,是方才听见的谈话不够令你精神振奋吗?”
裘必应缓缓回手抱住了自己的头,跌坐在地:“不属于这个天地的人,终将为天地招致毁灭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容璲不顾韦渊的阻拦,踏步靠近一把揪住裘必应的领子,他的心跳在裘必应这句只有他能听懂的预示中逐渐加快,连呼吸都急促焦躁起来,“说话!朕有的是手段让你如实招供!”
“主上,他脑疾未愈,您冷静啊。”韦渊见裘必应眼神放空毫无焦距,鼻血顺着人中淌了下来,连忙拉住容璲的手,“讯问也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容璲深吸口气,放开裘必应,阴沉着脸注视半晌,这才转身出门。
他心中猜测逐渐骇然玄幻,裘必应张口就问这是何处,又问他是什么皇帝,他登基已有三年,裘必应的伤却不是三年前才受的,那为何会不知他是什么皇帝?况且这个问法,更像是问他是哪里的皇帝……这位神神叨叨的道士,莫非也是傅秋锋所提及的大岳朝之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