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璲登时想起裘必应疯疯癫癫的话,脸色一寒:“谁敢说你,朕先烧死他。”
“相同的历史,渐渐变得不同,又在某个巧合之下再次重叠,是这
来,忽然想起方才好像漏掉了关键线索。
“陛下,你方才说,那片湖叫什么?”傅秋锋若有所思,他们提起湖水时太过自然,重点都在湖水本身的力量上,居然现在才想到湖的名字。
“澈月湖,怎么……”容璲起身扶傅秋锋下床,说完之后也意识到傅秋锋的用意,愕然道,“你原本那个大岳,也有同名的湖泊吗?”
“是,就在京城东郊。”傅秋锋点头道,“巧合有相同的地名并不奇怪,但这个名字不算常见,更是大岳先帝已故的皇后所取,两人夤夜游湖,皇后赏景兴起,就将‘东石湖’改做了‘澈月湖’,时候不算久远,如果这两地时间相同,那距今只有二十五年。”
“巧了,宫中的澈月湖也不是一直以来的名字。”容璲说,“我也记得大概二十多年前,据说是哪个太常寺的*员夜观星象建议改的。”
傅秋锋靠在床柱上细思良久:“其实臣在大岳所知的历史事迹,与大奕相仿相同之处颇多,差别只在前朝,大岳国祚已有三百余年,频有明君励精图治,据史料记载,太∫祖乃是梁朝末年一位江湖侠客,当时天灾四起,地震洪水风,bao流陨无所不有,生灵涂炭民怨沸腾。”
容璲忍不住打断了一下:“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梁朝,那在这里,梁之后并非大岳,梁末也没有什么天灾,*员腐败乡绅压迫的,bao∫政让百姓苦不堪言举兵造反,历经两个朝代更迭才是前朝大鄢。”
“差别就是从这里开始。”傅秋锋说道,“百姓们认为梁朝皇帝,bao虐无道触怒天神,所以四下皆有起义军队,太∫祖勇武善谋,一杆银枪败尽敌手,成了讨伐,bao君的义军将领,天灾战乱持续二十余年才渐渐平息,太∫祖被众人推举为帝,定国号为‘岳’,意为希望大岳能在满目疮痍的山河屹立不摇,为众人再创盛世太平,从那之后,各地纷纷为建设的城池和变化后的地貌重新赋予名字,一切都不同了。”
容璲有些心惊,他抬手碰了碰额角,摸到一点不知不觉渗出的细汗,这实在超越他的常识,就算是他也要适应一会儿,这时眼前蓦地一亮,黑黢黢的压抑氛围被一下子温暖起来,容璲一抬头,看见傅秋锋点燃了烛台,对他翘了下嘴角。
“臣可是什么都说了。”傅秋锋摊手道,“如果臣的经历被人知道,应该会判臣个灾星噩兆之类,绑起来烧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