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讲话,手扫弦没停。
薛与梵人趴在他后背上,能明显感觉到用力时,他后背肌肉变化。吉他扫弦,薛与梵听不出音准不准,他根据调音器显示
薛与梵脸颊贴在他后背上,因为这回向卉生气,薛与梵又回归到之前懊恼自己为什要干坏事,想什离经叛道,好好念书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情死循环里。
周行叙手里动作停,放下换弦工具,转身要去抱她。见薛与梵没动,周行叙扭头只能看见个头顶:“要不要抱你?”
薛与梵让他继续换琴弦:“不要。”
周行叙手上动作继续,她不说话,周行叙也没有开口,灰尘悬浮在空中。薛与梵靠在他背上,闻着漫在自己鼻尖雪松味道,耳边只有换弦发出声音。
安定又惬意。
便事情吗?要不是你说漏嘴,看她没个两三年都不会告诉。当妈居然不知道女儿结婚,你说有这离谱事情吗?”
薛与梵知道这回她是真把她妈心给伤透。
八月中旬,二姐家来造访,为薛与梵即将离开这里践行。向卉整个饭局都言不发,中途上楼离开,所有人都只觉得是个母亲舍不得即将远行孩子。
但薛与梵知道,那就像个长在手上伤疤。里面没有好透,碰不碰都在隐隐作痛。
送走二姐家之后,碗筷和酒杯全放在洗碗机里,剩下交给明天预约家政公司。
决定出国进修是好几年前事情,虽然想象过自己可能不舍得,但是真到现在这个时候情绪远远比想象中强烈不少。
转动脖子,下巴搁在他后背上,圆领下,露出后颈上光环海豚,薛与梵伸手,用指腹摸着那块肌肤,他躲躲:“痒。”
薛与梵想到自己出现在他手臂时间轴上,用力抱紧他:“周行叙,你说要不要也在身上纹个你。”
他换完琴弦开始调音,听见薛与梵话,稍稍停手:“不要冲动去纹纹身,想纹就等你念完书回来。”
薛与梵好奇:“为什?大学里可以纹身。”
老薛瞄眼天花板,拍拍薛与梵肩膀:“你偷偷摸摸把婚结,结果还瞒着家里人。你妈妈是觉得你不尊重她,结婚是多大事情你知道吗?她怕你被骗,你如果结婚,没有人会比爸爸妈妈更开心。”
薛与梵撇撇嘴:“对不起。”
车灯从外面照进客厅,薛与梵听见屋外车声。老薛也心知肚明外面是谁:“去吧。”
周行叙出门前在家换弦,吉他弦拆半。
坐在地上再动手时候,腰上环上条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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