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声一望,旺仔蹲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,身体剧烈地蠕动几下,嘴巴大张伸着舌头发出呕吐的声音。但并未吐出什么内容来。
宁思音一个激灵,这才发现地上已经有好几滩呕吐物。它这几天进食很少,没多少东西可吐,后来干脆已经变成绿色的胆汁。
宁思音赶忙下床去查看:“旺仔你怎么了?”
小动物不会说疼,一脸无辜单纯地
宁思音不嫌弃跟狗睡一张床,而且这几天小崽子身体不虚弱过于可怜,也不知道是怎么自己爬上楼来的。
她困得眼睛睁不开,伸手把它捞上来放在了枕头边。
这一秒钟的一念之差,导致旺仔恃宠生娇,从此就赖在了她的房间,每天都要上她的床睡。
于是宁思音的床边增加了一个小狗专用的小台阶。
宁思音倒是愿意纵容它,但狗这种生物,可能上辈子都是闹钟,旺仔每天早晨都会定时定点叫她起床一起玩,有时还会把球叼到床头等着。
想到某些东西。
“我看看。”宁思音伸手,何姨把花拿过来。是跟上次一样的黑色蔷薇,但花朵更大更密,颜色好像还要更浓郁一些。
“挺好看的。”宁思音欣赏完说,“放我房间吧。”
“上次那朵也是小三爷送的?这小三爷也是,哪有给未婚妻送黑花的……”何姨拿着花上楼前还在嘀咕:“之前那么多漂亮的花你都不往房间放,怎么又放着一朵黑花……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宁思音伸着懒腰去吃饭。
宁思音醒来,它便立刻跳下床欢快地摇晃着屁股往楼下跑。
她若不肯起,它就会在旁边哼哼唧唧嘤嘤嘤。
连续数天被它在六点半叫醒之后,宁思音撑着满脸的困倦揪住它的后颈皮,幽幽说:“你这老年人作息,应该去跟三爷爷一起住。”
旺仔体质实在是差,药吃了几天精神头好了一点,但进食依然不多。
宁思音半夜被奇怪的声音弄醒,打开灯发现它不在床上,正四下寻找,听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。
她就喜欢黑花。
何姨上了楼梯,不知怎么突然福至心灵,自己为这些奇怪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:“哎呀,你们现在的小年轻,定情信物都搞得这么与众不同。”-
宁家有足够多的空房间,旺仔拥有自己单独的一个超大卧室,在楼下,到宁思音的房间需要经过四层楼梯。小狗崽上楼太不太利索,楼梯的高度令它望而生畏,偶尔往上爬几个台阶。
这天晚上宁思音却在睡梦中被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吵醒了。
睁开眼看床边露出半颗狗头,因为太高而上不来,扒着床沿干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