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着时候,看见晨音,他还是二十来岁模样,站在那,跟说,等很久,终于等到。小恒也来,跟说,爷爷,很思念你。心想,这辈子,总算是过完,可以歇歇。跟着他们走啊,走啊,心里觉得难受,好像丢什。后来想起来,还有思音呐。还有牵挂,还不能走。”
严智笑意在脸上微微收
也正是出于对他解,严智也知道他刚愎自用,绝对忍受不被人欺骗,发现宁思音小动作之后,才敢兵行险着,在他面前揭穿切。
果然他盛怒之下听不进宁思音解释,将她赶出去。
切都遵循严智设计发展,只要不让宁思音有机会再来他面前说什,切都结束。
然而宁光启话锋转。
“还记得,光启刚上市那段日子,忙得昏天暗地,每天休息时间不到四个小时。你当时提过,想来公司给帮忙,没同意。老严,你知道是为什吗?”
光启目光停在他脸上,看着他。
正当严智觉得这时间有些久,宁光启视线又不着痕迹地移开。
他咳两声,伸手,严智倒杯温水递到他手里。宁光启慢慢喝几口水,严智将杯子接走,放回去。
“你在身边多久?”宁光启气息还有些弱,说话很慢。
严智顿顿。
严智都快忘这件事。
他笑笑,附和地问:“为什?”
“你连高中都没读完,没什技术,专业上事情做不来。曾经想过,你替管理公司,也能轻松些,后来仔细考虑番,作罢。你眼界窄,对人和事看法都很有局限,虽然跟着时间长,长进些,但根子上东西,很难改变。”
严智不懂他用意,只是顺从地说:“您说是,没有那个才能。”
宁光启刚刚苏醒,气力不足,说这些话已经有些累,拳头抵在鼻下又咳嗽阵才缓和。
“十六岁辍学打工,十九岁来到您身边,做您司机,算起来,已经有三十七年。”
宁光启语气有些慨叹,“已经快四十年。”
“是啊,快四十年。”
将近四十年陪伴,严智对宁光启解胜过许多人。
他有些固执观念,比如当初不同意宁晨音与个家境不好女孩恋爱,强行拆散对恋人,将宁晨音送出国。他在生意上足够果决狠厉,抓住很多稍纵即逝机遇,步步将光启壮大,至如今规模。他作风有些专横,说不二,因此在公司大权独揽,这多年光启都没出来个二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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