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秘书奇怪地瞅着她:“宁董,你在笑什呀?”
“啊?”宁思音摸摸脸,她笑吗?“没有啊。”-
揣着这件心事下班回家,蒋措不在,不知做什去。
宁思音自个练会儿琴,天色渐黑,蒋措还是不见影子。佣人叫她吃饭,她说等蒋措回来起吃。
佣人说:“三爷下午钓鱼去,不定什时候回来……”
——戏演完,你打算什时候谢幕?
她总是过着过着就把这茬忘记。
最初不是把结婚当做缓兵之计,打算时机到就踹掉蒋措吗。之前他为自己受伤,不合适提,现在他伤好,是不是……该和他提提离婚事?
严秉坚似乎还想多说两句,又作罢,沉默地从她身旁走过去。
宁思音独自站在走廊,握住扶手,想思考,只觉得脑袋里团乱麻,理不清楚。
盖只会适得其反。
民众对资本、对强权有天然同仇敌忾,碰上这种事很容易被煽动情绪,不管最后真相如何,蒋曜征这次确实摊上麻烦。
只顾着八卦,汤总监饭没吃上两口,中途又被人叫走,脸痛心地说:“小排啊……严总你替吃吧。”
严秉坚对他小排并不感兴趣,倒是不时看眼宁思音,酝酿措辞。
宁思音心不在焉琢磨蒋曜征事情,没察觉。
话没说完便见宁思音豁地下站起来。
“坏!”
她放下小提琴急匆匆跑下楼。
她跟蒋措约好
会儿闪过那天在蒋家大厅,她从人堆里点蒋措,他抬起眼样子。
会儿想起车祸混乱现场,他狼狈但坚定地走来……
再会儿,是不知哪个温暖寂静夜里,她睡意昏沉,靠在蒋措胸膛。他神经衰弱好像慢慢好些,但依然每次都比她更晚入睡,宁思音半睡半醒间有时会感觉到他在碰她头发。
还有铁蛋和旺仔……铁蛋现在也会站在她肩上,宁思音抬手臂它会蹦上来;旺仔岁,个头越长越大,还当自己是个小宝宝,喜欢团在蒋措腿上睡觉。
王秘书跑过来找她,喊她该开会,宁思音才回过神来。
吃好离开餐厅,严秉坚走在她身后,等几位员工说说笑笑拐过弯下楼,四周没人,才出声叫住她。
宁思音回头:“嗯?”
空中走廊相隔不远便是景观树,繁茂枝叶遥遥伸过来,从她头上投射下片凉荫。
严秉坚站在三步之外,停停,说:“如果你结婚只是为顺从宁老意愿,现在你自由,可以选择自己想做事情。”
思绪顿,宁思音响起那天蒋明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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