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意识想解释,但蒋措没给她机会。
他冷淡目光从她身上移开,平平扫过严秉坚。
酒吧重鼓点音乐隔着道墙消减大半,留些混沌余音给外界。阵风卷过,街上静得出奇。
半晌,蒋措提步向她走来,依然慢条斯理节奏,走到她面前时,方才那层冰霜似冷意已经从他眼底消失。
“在这里吃饭?”
宁思音转头要说什,余光略过他身后,募地僵住。
严秉坚回头,也顿住。
不远处,五六米远地方,道身影静静立在隔壁餐厅门口。
蒋措看着他们,面上没有几分表情,只是那双眸子在后街略显昏暗光下,显得深幽不明。
宁思音心霎时提到嗓子眼,出轨被当场逮着都不会比此刻更慌乱。
,旁边严秉坚说:“你最近好像有心事。”
“有吗?”
“经常跑神。”严秉坚看着她,“还是因为蒋措事?”
宁思音瞧着那对小情侣,亲完搂搂抱抱地回去酒吧。
都吵成那样,这容易就和好吗?
宁思音舌头仿佛冻住,说话有点费劲:“啊,们……庆功宴。”
“刚好约客户在这。”蒋措似乎在向她解释自己为何出现。
宁思音看他眼睛,像平时样温和,有瞬间让她怀疑,也许他并没有听到那端对话。
她设想千种与蒋措商量离婚时机与语言技巧,哪种都觉得不够完美,谁能想到竟以如此草率方式被他听到。
救命!
蒋措是个修养很好人,无论是对任何人,即便是在露出真面目之后,也得体从容,从不曾有过恼羞成怒时刻。
在她面前更是温柔,宁思音第次被他用这样漠然眼神盯着。
“蒋措……”
“上次去公司找他,带着协议书,本来打算跟他谈离婚事,但是发生点小意外。”宁思音收回视线,拨拨花箱里绿叶子,“现在还没找到合适机会。”
最近蒋氏动向,虽然压消息,总有走漏风声。严秉坚大概能猜到,“小意外”与蒋乾州突然发病有关。
不论蒋措在中间究竟起到什作用,蒋乾州在他办公室出事,光这点,他就无法洗脱嫌疑。
尤其,二十年前,他母亲以同样方式过世,很难让人不往某个方向揣测。
“他这个人不简单,看不透,不过既然现在地位已经稳固,离婚对他影响微乎其微,应该不会为难你。如果他不肯好聚好散,蒋家老爷子是个明事理人,你可以试试请他出面。”严秉坚侧身,“不管怎样,有在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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