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“没有戒指可不嫁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
陈赐从花束最边沿处抽出个小盒子,打开绒布面,抽出个通透又漂亮钻戒。
“最好,都给你。”
他手指动下,如同行过漫长山水,终于抵达这里。
半晌后,她偏下脑袋,故作无辜地问。
“什啊,看不懂。”
陈赐凑到她耳边复述。
“嫁给?”
“没听清,”她得寸进尺地抬起左边耳朵,“再说遍?”
这束花好像迟来太久太久,但又好像,时机刚刚好。
他们牵着手在校园里漫步,如同最普通热恋情侣,宋嘉茉笑着路过学思楼,还指着某间教室跟他说,这是自己专业课教室,第节课就是在这里上。
出乎意料地,他却说:“进去看看?”
门缝内,泻出缕光亮。
她心跳蓦地漏拍,却不太敢确认似,狐疑地推开门。
然后重新把已经擦干她又按进浴缸里。
这晚,欣赏到凌晨日出宋嘉茉,深刻明白件事情:
陈赐不喜欢她掉眼泪和叫哥哥——在床上除外。
在床上他喜欢,特别喜欢。
如果不是不想睡觉,不要轻易进行挑战。
朵花颜色枯萎,没有生机。
而他费尽心力,终于令她盛放。
这晚回家,宋嘉茉突发奇想,忽然叫他:“哥。”
水面上,陈赐手指停下。
她鼻尖略微有些红,睫毛上也敛着水雾,不知是浴室雾气还是眼泪。
他好像在笑,却任由她再往前,好像在她这里,总归是没什底线。
“嫁给,行不行?”
她垂下眼,慢慢压住嘴角弧度。
“考虑下。”
话虽这说,但还是抬起手腕,动下无名指。
预料成真,映入眼帘是被布置好教室。
气球悬在屋顶,灯光璨然,落地灯散发出柔和光线。
桌椅整齐,每张桌面上都摆着支玫瑰,黑板处被人拉出几个漂亮英文字母——
arry?
她眨眨眼睛,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口。
九月初,她和陈赐又去肃大故地重游趟。
这次是他提,夜晚凉风吹拂,说不出惬意舒适。
在路上,宋嘉茉还和他聊着自己主持人票选得第,他沉声应着,拉着她往前走。
虽是晚上,但雕像前仍旧围满学生,手拿捧花拍纪念照。
宋嘉茉看会儿,再回过神,陈赐已经递束给她。
“哥哥。”她又叫声。
“……”
她抿下嘴唇,不自知地,带些鼻音。
“哥哥?”
“别乱喊。”他哑着声音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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