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会儿红会白,怕宁馥生气。
她悄悄做,也没人知道。
但偏偏面对着宁馥,总感觉能被她目光轻易看透,于是前脚刚搞完小动作,后脚就忍不住来坦白。
宁馥脑子还从大堆农业知识中“恢复”过来。她眨两下眼睛,才慢慢地说:“哦。”
“这不叫私心。”她没有露出徐翠翠预想中失望神情,也没有她恐惧怒气,她只是温温和和地道:“这叫做友谊。”
宁馥朝她讨好笑,“翠翠同志,你给把灯弄亮点就行啦。”
图拉嘎旗场站排是通电,但是灯泡瓦数都不高,夜里伏案,还是需要再点盏煤油灯。
徐翠翠最受不她这笑,到底给她添灯,她慢慢地道:“……和小吴说,让你在这过完新年再走呢。”
宁馥精神集中无暇他顾,只“嗯”声。
徐翠翠声音就透出那点心虚,“……是有私心。”她抓住宁馥胳膊,“你、你不能怪啊!”
出息闺女,听说她要去上大学干大事,说不定鼻涕都笑出来!”
为具象自己所说“大事”,徐翠翠还像模像样地用双手在半空中比划下。
小吴想象下宁博远笑出鼻涕样子,不由得阵惊悚。
然后也忍不住笑出来。
徐翠翠知道他是为首长交代发愁,于是出主意道:“你这样,不如先拍封电报回去,就说小宁留下来瞧高考成绩,等过新年待两天再走。到时候她要能带着喜报回家,她爸爸哪还会追究你没完成任务事嘛!”
这个语气,和她第天到畜牧排,半夜里挤进徐翠翠被窝时样。
徐翠翠突然问,“你是不是故意?”
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。
那些故意打破她“三条”戒律行为,那些让她仿佛拳打在棉花上笑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都是
宁馥这才抬起头来,“什私心?”
她迷茫地问。
徐翠翠结结巴巴,“对不起!…………想多跟你学几天,也……也舍不得你走。”
有小吴带着文件,再有那份高考成绩单,宁馥什时候离开图拉嘎旗,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。
而徐翠翠没问过宁馥,就擅自“解决”小吴问题。
她看小吴听得愣愣,不由得挺起胸膛,倍感自豪。
“死脑筋吧?这叫做事急从权!”
“你不知道这是什意思?给你讲……”
小吴就这样被说服。
徐翠翠喜滋滋挑棉门帘进屋,看宁馥还在抄抄写写,忍不住凑到她身边道:“你歇会吧,晚上坏眼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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