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玉华喜滋滋地在日历上圈上笔,从大早起就开始坐卧不安,隔上时半刻,就忍不住跑出去到路口瞧瞧。
中午饭点都过两钟头,接宁馥车还没回来,魏玉华忍不住又出去看趟。
宁博远嘴上嫌弃她瞎操心,但其实桌上饭菜他也没怎动。
家里两层小楼,书房在二层,宁博远贯是午休后要到书房去,今天中午觉也没睡,书房也没进,就心神不宁地待在楼。
终于听见门口有动静,宁馥她爸飞快地起身走到门廊,把拉开门。
还说什考状元,考状元怎也不惦记着赶快回家?!怎也不主动和家里报个喜?!
小吴也是,拍个电报抠抠搜搜,恨不能个字能说清千言万语!这种时候怎想起节省来?!
宁博远日日先把自己气个半死,再把自个关进书房里消气——
消气法子,就是从抽屉里拿出半个月前小吴拍来那封言简意赅电报,个字个字仔仔细细地读上遍。
[喜娇考试第]
自从知道宁馥要回来,魏玉华就开始数着日子等。
离娇娇回来还有周,先上供销社把布料子都扯好,现在B城女孩们最时兴衣服样子也瞧好,先不做,等闺女回来再量量个,肯定是长高!
离娇娇回来还有三天,凭证把过年才能买什锦酥糖来上斤!
离娇娇回来还有天,把家里肉票拿出来,狠狠地割两斤猪五花!
菜还没挑,要等娇娇回来那天现买,现在有那家里有自留地也悄悄卖点,更新鲜!
外头两个正要敲门男人都是愣。
“您好,请问是宁馥同学家?”打头个年龄稍长率先反应过来,问道。
宁博远皱眉。
他在部队呆久,身上自有股威严,“是。她还未回城,二位有什事吗?”
两个来客进客厅坐下,先客气两句,然后说明来意—
翻译过来就是:喜讯,娇娇高考考第名!
宁博远觉得跟做梦似。
他以为她是颗注定营养不良花骨朵,没想到,居然蹭蹭地蹿成木棉树。
去图拉嘎旗看她时,难不成她说都是真心话?
“算来算去,娇娇也该回来。”
宁博远冷眼看她花蝴蝶样上下翻飞地折腾,时不时地发出两声冷哼。
——他还生着气呢。
等宁馥回家来,第件事就是狠狠教训她顿,别想让他有什好脸色!
哪怕是小吴拍回来电报上说宁馥考全省状元也不能让他消气!
长辈吃盐比她吃米都多,她就是不听话、不省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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