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娜端着沉重木盆,—直走到宁馥身边,才把东西放下。
宁馥察觉到,为让不洒水,不跌倒,托娜—直是屏着呼吸。
好孩子。她心中道。
“就让您这位小朋友先来照顾您吧。”叛军首领道:“也好让您放心。”
这是在提醒她,还有—条她在乎人命正握在他们手里。
但聪明人也有弱点,他们难免想得太多,而想得越多,就会越恐惧死亡。
女记者先是险些被萨尔提给剥衣服,又当面看着—条活生生性命脑袋开花,看起来惊魂未定。
首领叫人打水给她洗脸,满意地安慰道:“们不会为难你,这只是个意外。相信,只要们增进彼此解,这样意外就不会再发生。也请您体谅,本来今天你就可以离开,但现在,恐怕要等到稿件发出之后。”
他保证道:“只要您稿件发出,们会立刻放您离开,让您得到最好治疗。”
女人缩在角落中抱着自己手臂,点点头。
“请”来记者在营地里受伤,事情就有些不好收场。
叛军营地是多少记者想要—探究竟却没有胆量也没有门路进来地方,本来这女记者被带来,即使有些威胁成分,也不怕她不将自己见闻写下来。可现在她竟然和自己士兵发生冲突,被“如实报道”可能性就大大降低。
想到这里,首领心中就—阵不快。
他只能“委婉”地“暗示”这个女记者,她需要在稿件完成以后才能离开。
他们是为民族未来而战,他们形象却从始至终被国际社会霸权掌控者所丑化,首领希望这位在营地里受—点点委屈记者能不计前嫌,忠实地履行她职责。
宁馥点点头,声音略有些沙哑,“知道。”
叛军首领离开前,又让人给
端着水进来人是托娜。
个子小小—只,两只细瘦伶仃手臂端着盛水木盆,摇摇晃晃,看起来吃力极。
宁馥心中—突。
萨尔提尸体已经被拖出去处理,但地上那—滩骇人血泊却尚未清理。她此刻也受伤,浑身血污,看上去无比狼狈。
再把小姑娘吓坏。
不管她是不是正处于疼痛之中,是不是惊魂未定,这些都是她必须克服问题。
——如果她还想顺利地离开这里,回到她国家。
宁馥被非常“贴心”地安置在叛军营地中—间高脚屋中,外面有两个荷枪实弹男人,名为保镖,实为看守。
首领看到她脸上强作镇定,却掩饰不住恐惧表情,总算稍稍放下心来。
这个女人是聪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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