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宁馥要他重新扎根生长。
迪赛卡最终点点头。
那果断又绝情女人多句话都没说,开车就走。
两个孩子站在荒野里,都怔怔。
小托娜用力擦眼睛,她不能哭。她抬头看看站在身旁迪赛卡。
“托娜交给你。”宁馥道。
她简单地讲托娜故事。
“她要去找她哥哥,但是她还太小,太脆弱。”宁馥道:“她要慢慢地找。你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带着她,也可以回到城镇就让她自己离开,这是你选择,迪赛卡。”
她叫他名字,与他对视。
迪赛卡抿住嘴唇。
他们离那片火海越来越远。
车子在崎岖草地上颠簸下,宁馥赶紧回过头去盯着前方。
坐在后面男孩按住胸口,那里面是他和萨哈照片。
他将步木仓扔出车外。
旷野上刮过呼呼风声,越野车疾驰,在被染成暗红天幕下,驶向最近城市。
脏像突然被鸽子羽毛轻轻扫过。
“站着干什?上车吧。”
宁馥自己坐进驾驶位,对出神迪赛卡道。
迪赛卡跳进后座,他肩膀上还背着叛军分配给他那支qiang。
他看宁馥单手开车,神情自若,忍不住开口问:“你放心……坐在后面?”
——姐姐说,他也是故事中只小狼,他也曾想保护只小松鼠。他们可以搭伴去看大
他们三个人,都相处不到36个小时。她怎敢这样轻率?!
她信任似乎都是这样毫无理由地降临在别人身上。
但迪赛卡却突然觉得,也许这就是冥冥中,命运给他指引。
宁馥是段浮木,让他免于溺亡。而他手中牵着这个仿佛只手就可以捏死小女孩,就是那颗岸上树。
萨哈死,他从此没有自己根系。
*
在距离杜谷卡小镇两公里地方,宁馥让两个孩子下车。
“就在这里告别吧。”宁馥对迪赛卡说。
托娜怔怔地看着她,大眼睛里噙着泪水。她听不到,但是她知道这是姐姐在道别。
小姑娘全部心神都用来强忍泪水,甚至没有注意旁边那个可恨家伙拉住自己手。
宁馥懒洋洋地道:“你这大,难道自己坐不住,要把托娜放到后面去?”
迪赛卡沉默下去。
他张张嘴,还想说什,宁馥终于好整以暇地回过头来瞥他眼,道:“两天前敢把后背亮给你,现在就样敢。”
迪赛卡听到她说和那天,在窝棚前给他和萨哈拍照时几乎模样话。
“把木仓扔吧,和你不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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