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回头来,询问地看着她。
他也第次见宁馥露出这样笑容。
像夏天夜晚温柔月
她还有五个积分,就要脱离这个世界。
钟华手机“叮咚”响。
他拿出来摁亮屏幕看眼,笑起来,“关童。”
自从他那天怼这位新闻中心主任,对方就不乐意给他打电话,都是消息联系,还格外言简意赅。
钟华对宁馥道:“你那篇稿子也发出。关童说国际部很看重。”
到现在反倒是宁馥推着他解这个心结。
陈苗,他,宁馥。他们奔赴都是同个方向,风尘赤子,此心仍殷。
钟华突然意识到,是宁馥——
她才是自己那步之遥。
钟华看着宁馥吃完红薯擦擦手,副特别接地气模样,忍不住笑道:“真不是个走高端路线命。”
赤诚。而钟华……他已然像条浑浊江河,他人生中杂糅太多东西,太多考虑,太多知世故和不可说。
但他依然要以浩浩汤汤决绝奔流到海。
他不想让宁馥做陈苗,也不想让宁馥做他自己。他想要她百炼成真金,想要她被这世道火越烧,就越坚硬而纯粹。
她是块好料子,他也自诩从不看走眼。
他总觉得宁馥太有灵气,那股疯劲,是个记者从杰出到伟大步之遥。
是宁馥再C地区战地手记。
宁馥听见脑海中[叮]声提示音,有点哭笑不得。
钟华将手机放回衣兜,只觉得神清气爽,笑起来,转头对宁馥道:“明天该回台里上班。”
他笑起来仿佛二十郎当岁小子,“请你喝奶茶。”
说罢转身要走,却突然发现宁馥站着没动。
去要饭,去做练习生,跟着巡逻队去爬雪山,跪在浴缸里直播导弹空袭,拒绝普利策。
她摸爬滚打两腿泥,还真从来没拥有过与成就相称荣光。
不过她还挺爱收集奖杯。不把它当做什荣耀捧着,而是像小孩子收集糖纸,漂亮女孩爱买齐每个色号口红样。
他笑道:“等给你定做个奖杯。跟普利策样。”
宁馥笑,“行。你要快点。”
钟华想要在她“步之遥”上增添点沉重东西,才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她去战地采访,才会点儿不“爱惜”地支使着她上昆仑下北海哪里艰苦往哪里跑。
他在宁馥身上赌很大,也怕,她如果真因为那不要命悍勇,把自己搭进去,该怎办。
他从来不抽烟,宁馥被叛军扣住那晚上,他无师自通。
好在,宁馥全都关关闯过来。
到现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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