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管你妈妈说什
。你小舅舅牺牲不是她
错，不是任何人错。”王晓石道：“你小舅舅飞得可好。”
他在昏暗月光中对宁馥道：“你像他，所以你妈妈害怕。”
“但你不许怕。你要给他争气，知道吗。”
他睡不着，想起四弟只觉得心里酸苦憋闷，
出院里竟然看见外甥女也没睡，正蹲在花池子边上看月亮。
他问：“你怎不去睡？”
今天饭桌上，成年人突然触及心事，竟时也没顾上关切孩子想法。
宁馥笑
笑，“
也睡不着。”
王晓石突然道：“来，跟大舅掰个腕子，玩把。”
两个人说着，才觉得话头不对，都齐齐住嘴。
王晓燕找借口去厨房看看汤炖得怎样，起身走。
偌大个汤锅正在桌子中央冒热气。
宁建业心事重重，再看王晓石，也不说话。
他们年纪都大。
地看着她吸溜着第二碗羊肉汤，“别撑着，等晚上还有呢。”
然后就看宁馥又拿大勺子盛第三碗，并往里面兑半碗米饭泡着吃。
王晓石：……
他外甥女朝他咧嘴笑，“舅舅，有数。撑不着。”
王晓石觉得有必要真和他外甥女掰个手腕看看。
宁馥也真跟他掰。
王晓石笑得烟灰直往下掉，“你比，比你妈和你小舅舅力气都大。好家伙！”
他从兜里摸出个小盒子，递给宁馥。
“你拿着吧，你小舅舅得。”
宁馥打开盒子，借着月光去瞧，是枚二级试飞员章。
可王晓诚还停留在最年轻时候。
王家三个男丁都在部队，老大是海军，上校团长，天天在舰上，年半载挨回陆地；老三老四都是空军，飞行员。宁建业自己是二炮部队，家人把陆海空三军都凑齐。
可却再没有个团圆时候。
*
“你爸喝多，呼噜打得震天响。”王晓石蹲在院子里抽烟，“你酒量估摸比他强。”
*
晚上宁建业特地从部队赶回来，陪他这个十多年没见大舅哥好好喝顿酒。
人喝多话就多，就忍不住回忆往昔，宁建业说起来自己准备结婚时候，好家伙，三个舅子，轮轮和他喝酒，最后把他都喝到桌子底下去！
王晓石也跟着感慨，说转眼快要二十年过去啦。
他们年纪都大，不是当初毛头小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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