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晓燕还在厨房里忙活,宁馥笑笑,“太阳挺晒,还没机会尝尝椰子。”她反问王晓云,“您希望过得舒服吗?今天是家访,还是探亲?”
王晓云点评她,“牙尖嘴利。”
他夹筷子菜慢慢嚼着,思忖会,才道:“可以很直白地说。来,是部队看重你,也是个人关心。”
“来,既是家访,也是探亲。”他问道:“扫跑道扫出什心得体会吗?讲来听听。”
王晓燕看她眼,“喝口热水,吃你早点去。”
宁馥往厨房里探探头,“今天家里来人啊?”这大早就忙里忙外,整治大菜呢。
王晓燕道:“你舅舅来。”
宁馥“哦”声,把头缩回去。
在厨房门口又站两秒,然后后知后觉地问道:“哪个舅舅啊?”
*
宁馥喝顿大酒,第二天准时在早操时间醒来。
脑壳疼。
她酒量实在不怎样,现在回想起来对前天晚上唯印象竟然只剩下滋啦滋啦响啤酒易拉罐,以及卫九州被她脚踢倒在地以后瞪圆怒气冲冲眼睛。
她外套挂在卧室门背面挂钩上,后面好几处都蹭着白灰。
闭着眼睛。
她声音,介于酣醉呓语和清醒陈述之间,如月色般,迷蒙又清冷。
“节日快乐。”她说。
卫九州没有回复她相同祝福,只是说:“你睡着。”
他觉得是自己喝多。
她妈刀剁开两块排骨,宁馥立刻放弃追问,默默坐到桌边喝她养胃小米粥去。
粥刚喝完,她问题答案便自动破解。
来是最近被她扎小人那个舅舅。
*
“最近在岛上待舒服吗?”王晓云给自己盛饭,边问。
宁馥仔细回忆下,这才隐隐约约地想起来——
卫九州把她扛到楼下,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摸索着上楼、摸索着拿钥匙捅开门,扑倒在床上就睡着。
估计是她妈给她脱衣服。
宁馥摸摸鼻子,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。
屋子里飘荡着股饭香味。
三碗不过岗。
人真打得过老虎吗?像大猫样老虎,只要动动爪子,摆摆尾巴,稍微拿出两丝狩猎者本能,就能让人伤筋动骨,肉绽血流。
但虎没有吃人,或许她只是像大猫样把人当成玩耍对象,也许她感到寂寞,也许她想要伙伴。
但受伤人不怪老虎,或许他是个比故事里武松还要鲁莽傻瓜,也许他痴迷于虎斑纹,也许他明知道虎会伤人,却仍想让她开心。
人和虎都或许,贪图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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