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蔚卓不知道宁舒英防备他真正原因,但宁舒英知道。
这个邓蔚卓,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好东西!
起先宁舒英还没认出他,等回战地医院,做完手术,他洗脸,又刮掉脸上乱糟糟胡茬,宁舒英这才发现——
对于个拿笔杆子人来说,这已经是不幸中万幸。
看着满医院肢体残伤战士,他实在无法将自怨自艾再写在脸上。
在修养日子里,他每天拿个小本子坐在院子角落里,边晒太阳,边用铅笔写写划划。
宁馥是负责重伤员,他轻易见不到,而负责轻伤员那个叫英子女兵却总是对他满怀敌意。
她说她是宁馥姐姐,邓蔚卓猜想,这或许是作为姐姐,对任何试图靠近自己妹妹人都怀有警惕?
他伤是在逃跑瞬间,被对面自己人打。
他同伴就没那幸运,当场就死于乱木仓之下。
作家及时服用抗生素,好歹保住他腿。
——如果再晚些,恐怕膝盖下都要坏死。
即使这样,他也付出只左脚代价。
战地作家从迷蒙中睁开眼睛。
仿佛是被那震天动地呐喊声惊醒,他眼睛眨不眨地往向灌木丛外。
身披朝霞那些战士,正举木仓,以怒吼昭示着胜利。
那个直保护他女卫生兵轻轻道:“放心,你会活下去。”
他仰起头,就清楚地看见头齐耳短发宁舒英。
邓蔚卓尝试很多次,——他试图解释,他想接近宁馥意图,只是出于个战地作家好奇本能而已。
但宁舒英显然不打算对他表示理解,日日防贼样地对他严防死守,两人最终相看两厌,彻底形成对峙之势。
当然,这些宁馥都不知道。
——或者他们俩以为宁馥不知道。
***
被俘以后为防备他逃走,——他也确尝试好几次,第三次时候差点就要成功——用捕兽铁夹夹住他脚,之后又用带有尖刺铁丝将他小腿捆在固定木桩上。
只要他挣扎,甚至哪怕点点细微动作,并不干净金属刺就会扎进他小腿皮肉之中。
院长亲自给他做截肢手术。
他很不习惯。
但宁馥安慰他,至少他丢掉不是手。
作家刚刚有焦距瞳孔,微微缩。
***
他们终于返回战地医院。
排长和几个战士带走游击队俘虏,受伤作家则交由宁馥他们带回战地医院治疗。
那个在交换俘虏时当场反身逃跑,也受轻伤,被同带回野战医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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