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天光大亮。
***
“好，卡！”
房间里
对讲器中传来导演许正帆声音。
气氛为之
松。
但顾泽章却听到眼前少女，坚定地说——
“
还是想试试。”
她说这话时，那神情却完全不是“想试试”模样。
她站着，双拳紧握，稚气未消脸上能看出紧绷咬肌。
顾泽章脸上出现丝惊讶。他没想到，本该接受命运少女，会做出这样反应。
剧本只给
本场情节设定，却没有给具体人物设定和台词。因此，宁馥他们表演几乎可以说是即兴表演。
台词、人设，都由演员自己取决和发挥。
顾泽章给自己人物设定，就是个四十岁上下、平素不休篇幅，从来不会对手底下这群女篮队员温柔走粗犷风教练。
作为不善表达教练，这些戳心“劝告”，就是他对这个平时自己最满意队员爱护。
因为这样情况他见得太多、也处理得太多。
些。
骨龄测试报告显示，她将来身高，是不能满足篮球这项运动要求。
小姑娘将手中报告塞起来，这下意识动作，只是徒劳。
——教练既然来找她谈话，又怎
会没看过那份报告呢？
顾泽章挠挠头，靠到桌子边上劝她，“你还小呢。”
顾泽章慢慢呼出口气，将自己从刚刚情绪中拉出来，紧接着就是感叹——
他没想到宁馥竟然有这样天赋！
——对于个非科班出
她在和自己较劲。
和那“万里无”运气较劲。
那种是种执着到决绝语气。
人们说不撞南墙不回头，不见黄河不死心，这个刚刚被宣判职业生涯死刑姑娘，偏偏就要条道走到黑。
还坚信能这样走下去——
运动员苦，运动员难，既要拼命刻苦，还要看身体硬件条件能不能过关。
最后能出成绩，可以说是既有披荆斩棘勇气，又有万里挑运气。
二者缺不可。
有太多人倒在运气这关上。
拿到这份报告，宁馥尚未开始职业生涯，基本上就已经宣告结束。
他这话说也艰难，但既然开头，就必须要说下去。
“未来路还没有定，还有很多个选择。考个好大学，做个医生，律师，当个歌唱家或者文学家，都是很好。”
趁着年纪轻轻，趁早改行，总比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要强得多。
说白，这就叫老天爷不赏饭吃，由不得你不甘心啊。
“你岁数还小呢，以后多发展些其他兴趣。别钻死胡同，听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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