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低头道:“是。”
薛放离唇
安平侯僵住了。
薛放离望着他,状似好心的提醒,“侯爷,手。”
安平侯放也不是,不放也不是,还是江倦自己趁机夺回,就觉得倒霉。
撞上了安平侯,还被薛放离当场抓获,会不会被王爷误会啊?
这样想着,江倦瞄他好几眼,目光润泽。
——你说气话,我不信。
可江倦真的不气。他换了芯子,而且死过一次,惜命,知道生气不值得,气出病来了怎么办。
想了一下,江倦认真地说:“侯爷没有对不起我,真的。王爷光风霁月、温文尔雅,与传闻很不一样,他也对我很好,能进离王府,是我之幸。”
离王是什么人,安平侯又怎么会不清楚。他与离王多少打过交道,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危险、,bao虐的男人。
安平侯道:“你不必如此。离王为人荒唐,鸷狠狼戾,他是什么样的人,我比你更清楚。”
己的避之而不及。
江倦下意识挣扎,安平侯意识到不妥,手顺势滑落,改为抓住他的衣袖,江倦的手腕露了出来,满是触目惊心的红色指印。
安平侯一怔,“是王爷?”
江倦不理,“你松手。”
如果之前只是猜测,那么现在,安平侯已经彻底肯定了。
撒什么娇?
薛放离扫他一眼,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倦的小动作,他眉头一皱,终于又开了口。
“本王为人荒唐,鸷狠狼戾,侯爷日后可要多注意一些,”薛放离缓缓地笑道,“再有下次,本王说不定会要侯爷的一整只手。”
他说得平淡,似乎只是在开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,但安平侯却知道,薛放离是认真的。
他在警告自己。
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,何况江倦又不是没和薛放离相处过,他不想再跟安平侯车轱辘下去了,再次尝试抽出手,“侯爷慎言。”
安平侯望他许久,只当他害怕,“江倦,你——”“本王再如何,也比不过侯爷,背后论长短。”
男人淡淡的嗓音传来,他神色懒倦,不知道来了多久,又听了多少。
安平侯神色一变。
顿了一顿,薛放离慢条斯理道:“侯爷说了这么多,怎么就忘了,三公子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。”
江倦在离王府过得不好。
想也知道。离王就是这样的人,他生性残忍,热衷于折磨他人。
没由来的恼怒消散了,安平侯愧疚道:“嫁入王府,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江倦:“……不,你没有。”
他头皮发麻,不知道安平侯在做什么,只觉得这人黏黏糊糊的,好讨厌,说来说去都是一个中心思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