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后皱皱眉,倒也没说什,只是又捻起手上珠串。
童
不行,他得挣扎下。
“不是不愿意,”江倦慢吞吞地说,“、晚辈从小身体不好……”
心疾是块砖,江倦正要搬砖,突然灵机动,想到个更好用借口。他问皇太后:“太后娘娘可知道童子命?”
皇太后信佛多年,自然知晓童子命。
仙童眷恋人间,偷摸下凡,浑身仙缘却与人世无缘,是以大多体弱多病、容易夭折。
焚香祈福三日,也就是要跪三天,这也太久吧。
皇太后笑吟吟地看他,端得倒是慈眉善目,“怎?不愿意?”
江倦确实不太愿意,不过他感觉得到这是道送命题。
跪列祖列宗,他不情愿,那就是目无尊长。
为国运焚香祈福,他不情愿,那就是其心可诛。
宫女上前扶她起来,“薛家列祖列宗,都在此处。”
“哀家日夜礼佛,为先祖积福,为儿祈福,只求国运昌盛,延绵不息。”
皇太后转过身来,“你……”
她话音顿,神色复杂地说:“倒是个漂亮孩子。”
皇太后平生最恨人生得漂亮。偏偏江倦好看,与那轻浮艳气无关,他生得倒是盛色,气质却又明镜如许,见便让人心境澄澈。
“晚辈心疾频繁发作,好几次差点没熬过来,后来……”江倦说,“外祖父遇见位大师,他说晚辈是童子命格,注定早夭,若想多活几年,此生不得踏入寺庙,更不得礼佛。”
说完,江倦思索几分,不太确定地说:“那位大师……好像叫什阿难?”
“阿难大师?”
皇太后闻言,惊坐而起,“你见过他?是在何处,又在何时?”
江倦提起阿难大师,纯粹是为增加可信度,没想到皇太后反应会这样大,他含糊道:“晚辈也不知道。当时病得太重,已经没意识……”
江倦:“……”
咸鱼做错什。
江倦心情好复杂。
他想小心做人。
可是,跪三天真好久好累。
皇太后礼佛多年,尤爱有佛性之人,她之所以满意江念,就是喜欢他恬静气质,觉得他有佛缘。
可今日见江倦,更是惊为天人。皇太后朝他望来时,江倦也正垂目看她,香火缭绕之中,她个恍惚,还当是莲座上菩萨。
只可惜人已经入离王府,也已经成离王妃,不若她定要日日叫来宫里,陪着自己礼佛。
思此及,皇太后叹口气,只悠悠然道:“你是新过门离王妃,理应跪跪列祖列宗,再为大兴国运焚香祈福三日。”
江倦震惊地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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