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太医说得差不多,不过大抵是住持也看出江倦心情不太好,又道:“除注意调养,王妃也要保持心情畅通。”
顿下,住持又道:“王爷道王妃频繁心口疼,今日还昏倒次,贫僧为您疏通下经络吧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他觉得他不用疏通经络。
江倦欲言又止地瞄向薛放离,但薛放离只是垂着眼坐在旁,并没有看他,江倦被迫赶鸭子上架。
他语气与平常无异,可不知怎地,薛放离还是侧眸望过来。
江倦正抿着唇,睫毛也往下轻垂,还沾湿小簇,好似凝着露水。
薛放离望许久,到底还是垂下眼皮,问道:“刚才吓到你?”
“啊?”江倦摇摇头,“没有,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,他却没下文,薛放离等片刻,烦躁再度袭来,他没什表情地说:“那就走吧。”
气几乎凝为实质,他忽而对这场扮演好人游戏厌烦不已。
就该让他畏惧自己。
就该把他养成只金丝雀。
他心里装东西再多,折断羽翼,关进漂亮笼子里,他也只能看着他个人,怜悯他个人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至阳穴有宁心安神、宽胸理气之效,王妃,贫僧今日为您在此处施针。”
至阳穴在后背,想在这儿施针,衣衫得褪至肩胛骨才行,江倦慢吞吞地解开衣裳,又慢吞吞地往下拉。
白皙而圆润肩头刚露出来,忽而有只手大力地按住,没有让他再往下拉,薛放离平静道:“高德,你出去。”
高管事本就低着头不敢乱看,闻言倒还松口气,“是,王
他们前后地回寮房。
住持已经被请过来,高管事正在为他添茶,见两人回来,高管事忙道:“王爷、王妃。”
薛放离没有搭腔,江倦倒是应声,但情绪不太高,高管事看看他,笑着说:“王妃,这便是妙灵寺住持。”
江倦望过来,住持放下茶水,微笑道:“贫僧可否为王妃把下脉?”
江倦“嗯”声,给他只手,住持把手搭上去,片刻后,他轻声道:“看脉象,王妃脏气衰微,应有先天不足,定要好生调养,切莫放松。”
“走。”
薛放离垂眼,突然不想再听他说什,更不想再看他——无论江倦会投以怎样眼神,都不会是他想要。
薛放离漠然抬脚,江倦下意识抓住他衣袖,“王爷,你等下。”
薛放离没有回头看他,但脚步却是顿,江倦重新回到炉鼎前,他低头看看,伸出手。
江倦很快就回来,“王爷,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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