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狠狠地握紧拳头。
薛朝华看看安平侯,再看看薛放离,只觉得今日这事,闹得实在难看。
他连忙挥挥手,让人把失魂落魄安平侯拉下去,自己则强笑着对薛放离说:“五弟,今日这可真是……”
晦气,太晦气。
本想请安平侯做说客,结果这说客没做成,反倒让他闹得没人高兴。
话落,他掀起眼帘,薛放离笑得讥讽,眼神也带着几分警告,安平侯与他对视,这刹那,只觉得冷彻心扉,危险至极。
再大怨气、再多愤懑,接触到他眼神,只剩下无尽恐惧,再不情愿、再怎恨得咬牙切齿,安平侯也只能说:“王爷说是。”
“照时——什东西也不算。”
薛放离微微笑,垂目扫过他这身狼狈,骄矜地颔首,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安平侯咬着牙低下头,他浑身都在落水,宛如只落汤鸡,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,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难怪江倦眼中再看不见丝情愫。
难怪江倦再见他,好似只是陌路人。
心绪接连起伏,最后丝侥幸也被打破,巨大耻辱袭上心头,安平侯感到愤怒,也感到憋闷。
既然如此,为何江倦不在那日,就任由玉佩被打碎?
他为何要保留玉佩,给自己传递错误信号,让他白白愧疚,更让他试图弥补!
,姓高,时常来红袖阁取乐,这玉佩也是他赠予奴家。”
“他说、说——是主子随手赏来。”
随手赏来。
随手赏来。
江倦说不知道,离王说他没印象,难道当真是——随手赏给下人!?
可再怎狼狈,也抵不过尊严被狠狠践踏以后强烈、无以消除耻辱感。
是他在自作多情。
从始至终、从头到尾,都是在他自作多情。
既然如此,他倒要看看,离王宠爱,究竟能维持到几时!
江倦,迟早会后悔!
安平侯只觉得血气上涌,眼前发黑,他双手紧攥,几乎咬碎口牙齿,“你留下玉佩,就是为今日?”
“为今日羞辱本侯?”
安平侯把摔碎玉佩,目光怨毒地盯着江倦,缓缓地说:“你——可真是好啊。”
“侯爷,你可是忘件事。”
薛放离嗓音淡漠,“本王王妃,好与不好,都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。你——算什东西呢?”
他当江倦保留玉佩,是心存眷恋。
也因江倦保留玉佩,他认定他心存眷恋,也对自己心有怨言。
实际上,江倦早就转手。
江倦要玉佩,却又随手赏给下人。
从头到尾,都是他在自作多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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