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管事慢吞吞地说:“您不止要自己睡,日后死了,他也不给您送终了。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一个眼风扫过高管事,薛放离也不知是被气笑了还是怎么了,殷红的唇掀起几分,气息冰冷不已。
压迫感过于强烈,高管事简直大气不敢出一下,不知道过了多久,薛放离才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滚吧。”
高管事行了礼,忙不迭就跑,生怕王爷改了主意再把他抓回来收拾一顿。
自叫糟。
他好像坑了王爷一把。
没多久,薛放离回房。
他一身繁复的深色长袍,墨发尚在往下淋水珠,肩上、衣摆处濡湿一片,薛放离推门而入,却发现江倦不在,唯有高管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,他眼皮一掀,“王妃呢?”
高管事心虚地回答:“走了。”
不过——高管事差点以为自己死定了!
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,王妃可真好乘凉啊。
高管事在心里啧啧称奇,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。
王妃他,地位日渐提升,俨然已是离王府说话最管用的人了!
他们离王府,大概不日就要改名为离王妃府了。
薛放离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,高管事硬着头皮道:“王妃说您骗他,还一回骗了两次,让您今晚——”“自己睡吧。”
薛放离:“……”
高管事暗中打量他几眼,咽了下口水,又说:“王爷,您还有什么吩咐吗?若是没有,奴才也走了。”
薛放离皮笑肉不笑地问他:“你往哪里走?”
反正横竖都是死,爱拼才会赢,高管事鼓起勇气道:“王妃让奴才去见相好。他还说、还说王爷您若不许奴才去,或者怪罪奴才,他就——”薛放离:“他就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