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念意识到什,动动嘴唇,急切地改口道:“王妃!他是离王妃!江念在与离王妃道歉。”
薛放离笑得颇为遗憾,“原来你知道啊。”
“继续。”
这次,侍卫终于松开手,没有再抓着江念头发把他往地上
下刻,有人把抓住江念头发,江念甚至来不及惊呼,就被狠狠地按在地上,他整个人都匍匐在地,毫无尊严可言,头皮更是痛到发麻。
薛放离面无表情道:“接着道歉。”
江念颤抖着声音开口:“弟——啊!”
才吐出个字,江念就又被薅着头发提起来,他眼眶发红,倘若之前那次流泪只是作态,这次是真痛狠,泪流不止。
“二公子,你在与谁道歉?”
他对江倦怨恨,多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,哪怕他有比江倦多得多,他也忍不住嫉妒江倦。
就如同此刻。
他嫉妒江倦有人为他撑腰。
他好嫉妒,真好嫉妒。
可再嫉妒,也无济于事,安平侯并不在场,他应当是与驸马坦白之后,受责罚,若是安平侯在,他应当也会护着自己,也会试图阻拦。
情。
“道歉。”
江念字字地说:“愿意道歉。”
千般不情愿、万般抗拒,江念也不得不看向座上江倦,他与安平侯已被赐婚,决不能有任何节外生枝。
侯爷待他再怎好,也决计无法容忍他心中另有其人,何况他已经耗费这多心血,不能功亏篑。
男人腔调散漫不已,可语气却片森寒。
江念流着泪说:“弟……”
薛放离微笑道:“错。”
话音落下,侍卫并未心慈手软,又是把江念往下按,“砰”声,他额头狠狠地磕在地上,江念被撞得头脑发晕,只觉得天旋地转,再跪不稳。
“你到底在与谁道歉?”
江倦有他也有,可他还是好嫉妒。
薛放离平静地说:“再以这种眼神看他,你这对眼珠子,信不信本王给你剜下来?”
江念眼皮跳,慌忙低下头,心下片冰凉。
薛放离又道:“你当真是不知礼数。”
说完,薛放离看眼侍卫,侍卫立刻向江念走来。
不过是道歉。只是道个歉而已。
忍忍便过去。日后这些耻辱,他总会样样地讨回来。
思及此,江念深吸口气,对江倦说:“是对不起你。”
“你与侯爷有婚约,不该没有与他避嫌,更不该交往过甚,……”
他在与江倦道歉,可面上却没有丝毫愧色,甚至在注视着江倦时候,还不受控制地浮出几分怨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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