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冤?你冤什?”
蒋森涛看他几眼,铿锵有力道:“王妃心疾早不发作晚不发作,偏偏见你才发作,你不好生反省,却还再顶嘴。”
“臭小子,给滚去沙场跑三十圈!”
蒋轻凉:“???”
这也能怪他?
薛放离双目轻阖,“去休息下。待郎中来,好好与你看看。”
江倦:“……”
不是,他真没事啊。
江倦欲言又止,薛放离抱着他往外走,临要踏出书房,薛放离脚步顿,似是想起什,垂眼问江倦:“可是他又气着你?”
薛放离并未指名道姓,但蒋轻凉听得就是个哆嗦,知道说是自己,他点也不想再下水,慌忙辩白道:“没有啊,就在那儿抄书,不知道怎回事他心疾就发作,哪儿敢惹他啊。”
放离垂下眼帘,盯着他细白手指。
——管事遣来人道江倦心疾发作,严重到连书页也再翻不动,他坐在那儿缓许久都无济于事。
少年这样怕疼,真难受起来,却只是说自己没事。
他情愿他与往日样,委委屈屈地喊疼,黏黏糊糊地往他怀里钻。
思及此,薛放离抓着江倦手,倏地失几分力道,江倦疼得眉尖蹙,询问似望他,薛放离却什也没说,只是把江倦抱起来。
他招谁惹谁???
江倦也连忙摇头,“没有,他没有气。”
蒋森涛听却直摇头,“王妃,你不必替他隐瞒什,这小子成日无法无天,定是他又怎气着你。”
蒋轻凉无语地说:“爹,你讲讲理行不行,真什也没干,不信你问春桃。”
蒋森涛看向那叫春桃丫鬟,丫鬟细声细语地说:“回老爷,公子确实直在抄书。”
蒋轻凉嘟嘟囔囔地说:“冤死。”
“客房。”
许久,薛放离才缓缓吐出两个字,与他同前来蒋森涛连忙给丫鬟使个眼色,丫鬟便道:“王爷这边请。”
“王爷,去客房做什啊?”
江倦很迷茫,薛放离望他几眼,此时此刻,江倦面上艳色已然散去,薛放离望入眼中他,苍白又孱弱。
——好似片茫茫雪色,薄而浅淡,掐下就会留下印子,摔下就会碎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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