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斐月喟叹道:“当真是命中有时终须有,命中无时莫强求1啊。”
他与薛扶莺,这些年来尽心抚养安平侯,自认为待他不薄,这门婚事如此蹊跷,安平侯竟是从未细想过,苏斐月只觉得哭笑不得。
摇摇头,苏斐月抬脚就要走,安平侯却大步走来,“舅舅,此话……当真?”
“您是气极,在与开玩笑吧?”
安平侯不敢相信,更无法接受,“怎可能?他外祖父怎可能是这位老人?他与他外祖父,没有半分相似,他……”
他缓缓转过身,眼神失望,语气遗憾,“多好手牌,却让你打成这样。”
苏斐月这番话说得没头没尾,安平侯听得发愣,他问道:“……舅舅为何如此说?”
苏斐月笑笑,“罢,你不争气,擅自退婚,也未获得王妃谅解,与你说清楚也无妨,总该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“你怎不想想,你婚事,与扶莺又岂会潦草地定下?”
苏斐月叹息道:“你当真以为为你定下这门婚事,只因他那外祖父曾救过命吗?”
有下次。”
死里逃生,安平侯尚在手脚发凉,他嘴唇动半天,却是个字也没有说出口,还是苏斐月替他做下保证。
侍卫路推搡,“砰”声,离王府大门被合上,他们被驱逐出府,苏斐月回过头来,神色复杂不已。
“舅舅……”
安平侯闭闭眼睛,嗫嚅地唤出声。
说到后面,安平侯双目通红,好似悔恨,也好似怨恨,“舅舅,您说话啊!您快与说,您只是气,只是在与开玩笑!
“原先以为你多少能猜到些,没想到你竟是无所知。这门婚事,是与扶莺为你求来,们不知费多少力气与心思才为你牵上线,你倒好,平白让与离王。”
“照时,你退远不止是门婚事。”
他这样说,安平侯心中突然有个猜测,心脏也开始狂跳不止。
苏斐月长叹声,“王妃外祖父居于乡下不假,可他并非凡夫俗子,他……”
苏斐月念出个名字,安平侯听完,只觉得如遭雷击,当场僵在原地。
这是他头次被人驱逐,仿若过街老鼠似,他这舅舅,想必也是头遭被人如此对待,安平侯心中倍感不安。
苏斐月没有看他,只是平淡地问道:“你可知为何让你上门来道歉?”
安平侯低声道:“退婚之事,是不占理,理应与他……王妃道歉。”
“不止。”
苏斐月负手而立,“照时,原先当你是个聪明,未曾想竟痴傻至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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