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江倦确实气色也不太好,尤其是唇色,淡得很,可颜色再怎淡,终归是透着点血色,今日却是连这丝血色也再看不见。
兰亭问他:“公子,你有没有不舒服?”
江倦确实有点不舒服,总觉得头在发晕,但是他每回早起都挺痛苦,江倦也没当成回事,“没有不舒服。”
兰亭还是不太放心,紧紧皱着眉,“那……公子你万有不舒服,记得说出来。”
江倦点点头,正要应声,有人缓步踏来,他问江倦:“不舒服?”
“帮你,用手帮你。”
为不丢人,江倦真有努力,并为之付出手酸好几天代价。
待他差不多恢复好,也到登基大典。
这日,天朗气清。
江倦起个大早,兰亭为他穿好凤袍。
”
江倦垂下眼睫,他是害羞,因为还没有到这步,但是江倦知道如果放任下去,他又不肯接纳,结局肯定会跟上回样。
“而且……再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,走路要是不对劲,还怎做人啊。”
江倦蹙起眉尖,真很是为难,薛放离看他几秒,鲜红唇忽而掀起,“想做人?”
薛放离低下头,附在江倦耳旁低语几句,江倦睫毛颤,偷瞄眼,淡粉色指尖都不自觉地蜷起来,“可是……握不住。”
纯黑色衣摆逶迤在地,堆叠如云,骨节明晰手向江倦伸过来,探探他额间温度,江倦轻轻按住,冲他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兰亭说气色不好,问是不是不舒服。”
薛放离抬起他脸,打量片刻,抚上江倦唇,“这里,颜色太淡。”
江倦自己是看不出和平日差别,他胡乱地说:“可能是没睡好觉吧。”
薛放离“嗯”声,也不知道信没信,他问兰亭
——前几日,兰亭也进宫。她是自愿入宫,江倦确认好几遍,兰亭都说她伺候江倦伺候好多年,愿意陪江倦待在宫里。
“公子,你气色怎……这差?”
江倦昏昏沉沉地坐在镜前,兰亭正在为他梳理头发,她瞟眼镜中人,登时就皱起眉,只觉得少年苍白得可怕。
江倦倒不怎放在心上,“不是直这样吗?”
兰亭摇摇头,“不太样。”
“两只手起。”
“……”
薛放离问:“不愿意?”
他笑声,语气遗憾不已,“那就只好用你。”
话音落下,薛放离边吻江倦,边抓住他开始作恶,江倦眼中慢慢覆上层水汽,他真不想丢人,最后只得再次按住那只手,软着声音向他妥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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