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娆刚刚直在揉眼睛,现在眼尾微红,配合下她气恼样子,显得格外委屈和可怜。
沈良州确实有点理亏,唇角扯下,手掌裹住她手腕,眸色软下来,“跟你道歉,你别生气行不行?”
“,点都不生气,松手?”顾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想要拂开他手,她原本也没多想不依不饶,不过她还就不是吃亏性格。
沈良州手劲儿不小,她掰扯半天,最后只能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他,“不松是吧?行,那换问你,哥哥。”
“什?”
她穿浴袍开门很奇怪吗?
她刚刚在洗澡啊,还不是因为他坚持不懈地按门铃吗?而且她点酒时候,说都是半小时后好吧。
“说话。”
随着沈良州靠近,凛冽木质香气压下来。
顾娆条件反射地想躲开他,反应过来这是自己房间,她又后知后觉地顿住脚步。
再蠢人,也该听出他刚刚话里意味。天知道她只不过是点支酒。
“不是,你都在瞎想些什?”顾娆抿抿唇,按下不爽情绪,眸色有些复杂,“沈良州你做个人吧,心思能不能单纯点儿?”
“……”
“——”顾娆唇角抻抻,气不打出来,她深吸口气,“就点支酒。”
沈良州没应声。
“你刚刚联想得这顺畅,是不是对这些挺熟悉呀?”顾娆抬抬视线,反唇相讥,“怎,你还叫过什‘特殊’客房服务吗?”
顾娆眨眨眼,纤细手指从他领口划过,她揶揄地笑笑,“你住酒店时候,是不是……”
顾娆说到这儿,别有意味地截住话头。
她承认自己刚刚话确实有歧义,不过他能顺理成章往这个方向
这时候该理直气壮应该是她才对。
“说什?被冤枉你还敢跟要解释?”后槽牙咬合,顾娆烦躁地扯他领带,气笑,“哎,得问问你,你是在教训吗?”
“没……”
“你还没有?你还敢说没有?”顾娆瞪他,“你刚刚没质问吗?没在凶吗?”
沈良州话如数被她呛回去。
诡异死寂往往比尴尬只言片语让人措手不及。
见他还是言不发,顾娆觉得迟早得被他怄死,瞪着他又重复遍,“你要气死吗,真是支酒。”
“那你就习惯穿成这样给陌生人开门?”沈良州咬字很清晰,贯带着性感味儿,即使是在威胁人时候,他嗓音也透着点漫不经心。
与平素深沉清冷不符。
顾娆从他话里听出来点不悦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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