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娆被这念头炸得不轻,不过沈太太笑笑,也没再追问什。
顾娆将手镯转进袖子里。
“下飞机吃东西吗?”程曼青淡淡地看她眼,“先回家去吧。”
顾娆点点头,如获大赦。
不过出这道门,她就认清现实。回家去是真回家,她直接连门都出不去。徐斌就像是阴魂不散亡灵,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。
“小丫头还没男朋友吧……”梁太太刚起个头,旁边就有人打趣儿,“你儿子可花心很,别耽误人家小姑娘。”
侍应生给她上茶,顾娆低垂着眼,安静地坐在边。闯祸之后捉乖扮巧她确实娴熟得很。
她刚刚端起茶杯,袖子从手腕上滑下去,露出腕上玉镯。镯子成色好,在午后光线下莹润通透。
直笑而不语沈太太视线落在她身上,似乎是怔几秒,然后面上没什情绪。
顾娆察觉到不太对劲,微微诧异地看着她。
,“希望接下来你也能这伶牙俐齿,祝你好运。”
顾娆在心底暗骂句,眼风都不给他,上楼。
楼上挺热闹,廊下有个十八九岁小丫头在唱曲儿,行腔婉转昆曲儿,似乎是《桃花扇》里段。雅间内几个太太在摸牌,撞在起声响清脆,言笑晏晏。服务人员正在换室内鲜花,见到她垂着头退出去。
在门外徐斌就跟她介绍过,坐在她母亲对面,就是沈良州母亲。
“妈。”顾娆站在门口,看着特文静,“阿姨们好。”
等到沈良州给她发消息,她正在房间内平复心情。
“你在哪儿呢?去找你。”
“在家。”顾娆按按额角,给他发语音吐槽,“不过你时半会是见不到,
“看你腕上镯子很漂亮,很衬手。”沈太太温和地回句。
顾娆下意识地转转手镯,模棱两可地回句,“朋友送。”
顾娆心底有些虚。她知道沈良州送东西看着有些年头,不过看他母亲反应,总觉得不太对。
她似乎认识她手上东西。
沈良州……送不会是他母亲东西吧?
程曼青抬眼扫过她,不热切,也不算冷淡,“怎跑这里来?”
“先来看看您。”顾娆还真不是嘴甜,她是心里真没底。
“哎呀,顾太太,看你家小丫头长得水灵,又孝顺得很。”旁边太太掩唇笑笑,“不像家曼曼,成天不让人省心。”
“你可别夸她,她也没少惹事。”程曼青淡笑。
时间都是在夸她。这话自然都是说着好听场面话,不过她也确实担得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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