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之昀卷云乌靴停在门槛外时,却见堂内,他那平日最是柔弱小妻子竟是拿着鞭子,毫不留情地下又下地抽打着陆谌胳膊。
瞬间,陆之昀甚至怀疑自己看错。
听着卢氏凄厉喊叫声,陆之昀英隽眉宇也蹙几分。
江卓则揉揉眼睛,惊诧地问道:“是属下看错吗?那…那是主母?是主母在用家鞭责罚康平伯?!”
“没看错。”
沈沅又抽陆谌胳膊几下后,暂时停住鞭打动作,又冷声问他:“你只要认错,当着其余人面说,是你不敬家主,污蔑自己叔父,就放你马。”
陆谌竟是笑声,随即亦用那双微郁眼眸看向沈沅:“你打可以,但你真解五叔吗?”
沈沅自是不知,陆谌为何会没来由地,问她这样番话。
正此时,辆二马并驾华贵马车也停在公府大门口处。
江卓和陆之昀并肩迈进朱红大门门槛,却听陆之昀语气淡淡道:“燕国藩地那个细作,已经迟报好几次燕王世子消息,也不知是她迟钝,还是半路倒戈。”
瞪着眼睛看向沈沅道:“你如果要打儿子,就先过这关!”
“啪——”地声。
沈沅倏地往地毯上甩下鞭子后,卢氏脸色也惨白几分。
不得不说,这声鞭声,还真是响亮得惹人心惊。
“二嫂,你纵容陆谌胡作非为,实则也是犯管教不严罪过,若真想要打你,也是无可厚非,你若想捱鞭子,就连你们母子俩块打!”
陆之昀低声回
江卓恭敬地颔颔首,回道:“属下已经命人去燕王府邸打探这件事。”
他思及唐禹霖被燕王世子带到藩地事,陆之昀次日便知晓。
虽说燕国离京师是有段距离,但那细作也不至于将这事拖到十日之后,才命人往高鹤洲那处递消息。
说来这个细作也是有趣,高鹤洲原本是想安排她去接近老燕王尉迟桁,可谁料她竟是成燕王之子尉迟靖妾室。
等二人走到远香堂外时,也自是听见里面传来不小动静。
沈沅恫吓言语甫落,卢氏双腿就抖又抖,陆谌及时推开母亲,让她站在侧。
等卢氏神情惊怯地站定后,便见沈沅毫不留情地挥鞭,亦往陆谌胳膊上狠狠地抽下。
陆谌紧紧地抿着唇,也只是发出声吃痛闷哼。
前世他就打过沈沅,这下,换她来鞭打他,也算是他报应。
卢氏却“啊——”地声,惊叫连连,急都要在地上跳起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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