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想放条恶犬进他们书院里,等这群人持棍将它打死后,他也便能反咬口,谁料这犬竟是直接被里面人吓跑
陆之昀丝毫都没跟钟冶客气,上来就嗓音冷厉地质问他番。
钟冶这才将视线落在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男人身上,又用余光瞥眼沈沅,觉沈沅应当就是梅花书院袁掌院,他倒是生副俊俏模样。
而质问他那个人,就当是他从扬州入京做官兄长。
钟冶瞧着陆之昀那副威严肃正模样,嗤笑声后,不屑道:“同谁摆官老爷架子呢?不过就是个八品小官。但是都说入户部,就能捞到不少油水,尤其是在宝钞提举司任职户部*员,每天从你指缝漏出去银两,怕是数都数不清吧,袁大人?”
这话落,沈沅不禁挑起眉。
见着夕日将坠,沈沅觉得这日终于就能平静地渡过时,书院却又来个不速之客。
来人副文人装扮,不过二十几岁年纪,穿着考究,不流寒酸,看便是个被富贵浸养许久世家子弟。
而他身后站着侍从,竟然抱着适才来书院作祟那条恶犬,只是现在它满身带血,沈沅颦眉瞥那恶犬样,暗觉它应该已经死。
而为首那位陌生文人,也摆出副要来寻仇模样。
沈沅突地意识到,这狗主人,应是想将它死,算在书院舍人头上。
说来外面传言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,这户部宝钞提举司中,还真有位袁姓*员,巧是,这位袁姓提举做京官后,今年正好举家从扬州府迁到京城。
书院外人既是都这传,沈沅倒也没有明确地否认过。
这钟冶倒也没多打听,直接认定陆之昀就是那袁姓户部提举。
陆之昀却没在这时表露真实身份,待眸色微觑地看眼钟冶后,只沉声回道:“你若觉得你豢得畜生死得冤枉,就随本官去趟顺天府,让衙门里府尹来断此案。”
钟冶面色僵,倒是没料到对方上来就要同他去衙门。
果不其然,那文人上来就开口斥道:“阿福是亲手养大爱犬,旁边街邻说,就是你们书院人拿棍棒惊扰到它,它才会在逃跑路上被骡车碾死!你们害死爱宠,拿什来赔?”
他边骂着,书院侍读也走到沈沅和陆之昀身旁,低声告诉二人道:“掌院,大人,这位是…林霏书院掌院,钟冶。”
沈沅恍然。
原来是钟家人,这钟冶好像是沈渝丈夫亲弟弟。
“你管不好自己畜生,还有脸来梅花书院索要赔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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