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凌听着钟冶的抱怨,也在脑海中飞快地搜寻了一下这袁提举的样貌,可他对此人并无多少印象,便又问钟冶:“那人的模样你记得吗?”
钟冶依稀记得,那个姓袁的其实是个挺英俊的成熟男子,但那气质却属实强势威冷,便同钟凌描述了一遍:“这人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,可气质却极其的老成,跟个老头似的,拿棍子要打我时,可凶神恶煞了。他那个子生得倒是挺高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气质老成?
还凶神恶煞?
钟凌复又仔细地忖了忖,暗觉朝中三品以下的*员,应是没有这样的人。
得你曾说过,你是认识那从扬州来的袁掌院的。那你清不清楚,他的兄长袁提举到底是个怎样的人?”
沈渝却于这时想起了陆之昀在上午对她的威胁,并没有将沈沅和陆之昀的真实身份透给钟冶,只摇了摇首。
瞧见了她的这副模样,钟凌又不耐地催促道:“赶紧下去,别耽误我和我弟弟喝酒。”
沈渝暗自咬牙,却也没当着钟冶的面,就同钟凌起什么冲突,最终只得悻悻地离开了此处。
等她走后,钟凌握着手中的酒盏,还语气微讽道:“她们沈家如今在京中的地位大不如前,我肯娶她,也全是因为她长姐嫁给了陆之昀的缘故。可这个蠢妇非但攀不上这么好的一层关系,还在公府世子的满月宴上,把高鹤洲的夫人得罪了。这么个没用的妇人,此前还同康平伯陆谌传出过那么多的风言风语,我肯容她至今,也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他印象中,气质老成,凌厉强势的*员,也只有内阁的那位了。
不过钟凌觉得,在朝堂上做官是一级压一级,可哪怕是个七八品的小官,行在坊间,百姓都要对其心生畏惧。
那个袁姓的提举在钟冶的面前摆了架子,也是有可能的。
思及此,钟凌掀眸看向了钟冶,乘着酒意,信誓旦旦地向
钟冶颔了颔首,虽说他对沈渝这个大嫂持了些同情的态度,可毕竟他要仰仗和依靠的那个人,是他同母所出的兄长钟凌,所以也只能对大哥说的每一句话,都表示赞许。
见钟凌手旁的酒盏将空,钟冶很快又殷勤地为他斟了杯酒,又问:“对了兄长,您认不认识户部宝钞提举司的那个袁姓提举?”
钟凌微作沉吟,想起户部却然有个袁姓的提举,年纪比他略大一些,便回道:“识得,怎么了?”
钟冶兴奋地用手拍了下大腿,忙将那日发生的事同钟凌讲了一遍。
“我就没见过那么会摆官架子的人,不过就是个八品的小官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朝中的什么要臣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