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重活世,他也不能这快就看出胡纶这人真面目,只是他做事谨慎,且是在贪昧初期,证据并不容易搜集,他这才在此前便在户部安插个诱胡纶现形眼线。
高鹤洲前世折在个女人身上,是没活到这个岁数,陆之昀后续再用那些人,都没高鹤洲手段雷霆,才能较之于他,也要逊色许多。
有些事做起来,不免有些掣肘。
今世高鹤洲尚在人世,身体康健,且有上次教训后,他也不敢再轻易与路旁野花发生什露水情缘,这年倒是念起结发之妻高夫人好,也很少会再去秦楼楚馆那种风月之地见行首。
高鹤洲啧声后,又埋怨陆之昀句:“不过你可真不厚道,你夫人开书院事,你怎连也瞒着?家那位直没给两个儿子寻到合适书院,看林编修那老头才学不错,不行就将两个混小子也送到你夫人那处得。”
凌给胡纶比,还是嫩些。
钟凌想要,只是在自家胞弟面前逞能,想让与他交好胡纶敲打番袁琛。
哪儿成想人家胡纶顺势发现袁琛错处,直接想要借此贪大。
其实高鹤洲和陆之昀已经对胡纶有所察觉,他们早便发现,胡纶通过私立名目这种卑劣手段,私吞好几地赋税,却还想着将此事赖在沈弘量头上。
毕竟工部四司中杂料甚多且琐细,单个都水司下辖河泊额征,所包含杂料项目就包括黄麻、鱼线胶、桐油、生漆、牛角等近百余种。(1)
正此时,槛窗外顿时狂风大作,天际亦被乌泱泱浓云倾覆。
陆之昀蓦地从交椅处站起来,并没有立即应下高鹤洲要求。
他让沈沅开书院,只是希望她能有些乐子做,如果因着书院事,让她身体出问题,那他根本就不会让她碰这些琐事。
眼见着京师雨季又要来临,陆之昀便知,那只脆
这处胡纶搞得工部大小*员人人自危,他倒好,自己那处却没耽搁敛财。
高鹤洲愤而又道:“十万贯?这孙子也不怕撑死自己。”
陆之昀却神情淡淡地瞥高鹤洲眼,低声道:“过阵子*员罢免和调任会很多,你要辛苦些。”
高鹤洲转下拇指上玉扳指,回道:“这个倒是不妨事,不过想知道,你是怎看出胡纶这孙子竟是包藏如此祸心?他平日吝啬得紧,住府宅都漏雨,都不会去寻匠人来修修。还当他多清廉俭朴呢,谁能想到他竟是这大个贪,,g。”
陆之昀淡声回道:“巧合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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