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梧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,讷声道:“对不起夫人,奴婢不该提起她。”
沈沅摇摇首,叹气道:“年多……”
她派人寻蓁蓁整整年,按说陆之昀手下无所不能,却直寻不到这样个绝色美人儿,那便说明,她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。
——
及至黄昏之时,陆之昀才从歧松馆处来沈沅院子里。
在公府外有宅子,奴婢还是能够做为仆妇,每日都伺候夫人。”
沈沅无奈失笑,又问:“可是在问你心意啊,七爷脾气看似是大些,可对着喜欢姑娘,定是温柔。你看他相貌也出众,是京中指挥使,你对他难道不动心吗?”
碧梧垂眸回道:“可在奴婢心里,夫人都是要摆在这些之前,更何况现在老太太还不同意,那奴婢何必妄想这些事,给自己平添那多烦恼呢?”
沈沅倒是未料到碧梧会看得这通透,陆老太太这处果如她所想,确实是横亘于碧梧和陆之旸之前最大道鸿沟。
她也不知小姑娘到底是不是为让她放心,才寻这套说辞,还是安慰碧梧道:“你也不要多想,七爷若是真不行,也定不会松口,委屈你做妾。嫁妆都给你备好,咱们呐,若遇不到可心,就不嫁。”
沈沅则去厢房将朔哥儿竖着身子抱起来,小婴孩甫被她抱起,便咿咿呀呀地笑出声。
沈沅用纤手扣着儿子小脑袋,亦温柔地亲亲他额侧,朔哥儿已经会唤娘,却还是不会唤爹爹。
这几日沈沅直在教朔哥儿说爹爹这两个字,可朔哥儿却似同她叫板似,只会唤娘,从不会唤爹。
沈沅虽抱起朔哥儿,却忖着也该到同陆之昀摊牌时日,近来她也曾试探过他无数次,可陆之昀就是不肯承认他便是云致鹭事。
她清楚,凭陆之昀性情,只要他想,
听着沈沅温柔劝慰,碧梧心中果然畅快不少,其实她身份虽是沈沅丫鬟,但她在私底下同她相处时,待她态度是很平等,譬如沈沅适才同她说话语气就是商量口吻,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主子像个温柔大姐姐似,把她当成小妹妹样宠着。
只沈家那几个姑娘不懂得珍惜。
可那个懂得珍惜,却又是个妒心太强。
思及此,碧梧扑哧声笑出来,对沈沅道:“夫人,您说若蓁蓁还在,将这话听进耳里,会不会气连饭都吃不下去?她最是嫉妒奴婢,您对奴婢好些,她就要气得跳脚。”
这话落,沈沅面色竟是沉重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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