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舅母罗氏去时候,许是因为她毕竟姓沈,也没完全同唐禹霖将亲事定下来,唐禹霖性情温懦,处处都以她为中心,所以罗氏并不放心把唐家后宅所有权利都交到她手上,也怕她这个儿媳会太拿着她儿子。
罗氏便将唐府后宅半权利,交到她信任姨娘手中。
可如今,眼见着老太太即将驾鹤西去,在后宅里,也再没有比她权利更大,责任更重人。
她如今身份,既是陆之昀妻子,陆朔熙母亲,还是整个陆氏全族主母,身子固然可以虚弱,但性情,却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温懦,甚至是忍气吞声。
处在这个位置上,哪怕跋扈凌厉些,都不能没主见,或是气场弱。
些儿孙也以最快速度赶到老太太院子里。
行人乌泱泱地跪满地,面上也都流露出哀戚神色。
沈沅原也想随着众人跪着听陆老太太遗嘱,可她却独独唤她坐在那圆凳处,没让她跪着。
陆老太太先交代自己嫁妆分配:“私库里那几十箱银两,还有那些田庄和铺面权状地契,部分留给陆蓉,另部分便充入公府账房,都交由主母沈沅来掌管。”
这话落,沈沅面色也是微微变。
思及此,沈沅柔美眼眸里,蕴着情愫也愈发地坚定。
这短短半日功夫中,沈沅心境就悄无声息地发生质改变。
她终于能同永安侯嫡长女身份割裂,也能同过去脆弱又敏感自己和解告别。
成为个,真正能与陆之昀共担风雨陆家主母。
实则陆老太太适才对她交代,是会让人心里有些不痛快,却没成想,她竟是能将自己半数嫁妆都交由她管着。
在场诸位陆家子孙都应是,陆老太太又咳嗽几声,复道:“往后不在,这陆家后宅之事,都由主母沈氏说算,你们也别因着朝中那些风声,就不敬服她管配。她掌中馈这两年你们也看到,治府很有方术,有她替你们家主分担着内务,走后也能瞑目。”
话落,为首陆诚夫妇恭顺地回道;“孙儿、孙媳谨遵祖母教诲,往后也必当谨遵主母管束。”
大房子嗣既是先开口,四房陆之昐那几口人丁,还有其余小辈也都附和着陆诚,说样话,也都表达对沈沅敬重。
沈沅面容端正地坐在圆凳上,却觉这也是她生平第次,被人寄以如此重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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