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墨倚靠黑色田字格玻璃门，与镜子里
她四目对视。他很想继续这个话题，但开口瞬间还是把调情话憋
回去，“
有个气垫床垫，充气就可以睡。”
这样通透空间与舒适床上用品，秦甦也不想走，可赖在这里总归不好，见石墨这样说，便赶紧顺势，“那会不会不好啊。”
“那送你回去？”他侧身
让，真让她走样子。秦甦脸眼见塌下来，石墨轻扯唇角，递上沙拉，“行，吃点水果吧，你晚上就吃两口肉。”
秦甦仍坐在二楼吃，没下楼，不过这次屁股底下多个南瓜蒲团，石墨帮她拿上来。
二楼看投影，视野也极好。《窃听风,bao》里，□□里希·穆埃饰演警卫戴着耳机，哭丧着张脸，被遥控器关进白墙，重新打开是《动物世界》，秦甦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秦甦起劲儿地笑，毫无负担地听，“都骂什
？”
“骂他没眼光，这漂亮女神怎舍得不要。”
石墨说完，秦甦吐槽欲却点没被点燃。梦里细细碎碎内容与现实拼凑，她静静坐着，自嘲地笑笑，没有接话。
*
时针拐到九点。石墨去厨房做份水果沙拉，苹果切块，浇上丘比沙拉酱，端到二楼，秦甦刚穿完外套，正在梳头发。
风刮在皮肤上，冷得特别真实。
“哦”他讽刺地牵起唇角，“睡觉还在打电话，那是睡不踏实。”哪有人能梦里梦外同时连线。
秦甦这才想起刚正在打电话，回头看看手机，“后来睡着。”
“嗯，上来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，看到手机亮着，显示正在通话中。”
秦甦笑，这大踢被子也会自己拽回来，“然后呢？”
石墨梳子是直男简易款，约莫是酒店里不要钱白送。她多年没用过这种不带气垫梳子，直溜溜剌过头皮，好直接体感，不由迷恋地多梳几道弯。
石墨走进洗手间，意外道，“要走？”
“是啊，不然难道要留宿。”他这里就张床。
“可以啊。”
“那怎睡？”她冲他抛个媚眼，“孤男寡女，又这漂亮，怕你做出不好事来。”
“电话里有个男人声音，说‘宝宝需要爸爸，你不能这自私’，听着不对味，把他骂顿。”
“唉？”她两手攀上玻璃磨砂边缘，“骂他什？”
“不可以骂吗？”他露出疑惑表情。
“哦也不是不可以，怕伤他自尊，搞得他哭鼻子。”
石墨故作恍然，“也是这想，所以先把电话挂断，才开口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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