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临北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,所以不得不先行离开,林渐西原本也想跟着走,不料叶老夫人硬多留他半个小时说话,等到月亮都爬上枝头,才依依不舍地让韩沉非送他回家。
“小西慢走,下次再来啊。”她倚着大门轻声呼唤。
“好,您先进去吧,这就上车。”林渐西笑着挥挥手,钻进副驾驶座。
惺惺作态!
韩沉非神色不快地顶顶腮,他看见这人和自己外祖母那副亲昵作态就觉得不适,于是没等人坐稳就发动引擎飙出去。
林渐西下子愣住。
其实他是习惯。
从前练习格斗时候,当武替时候,拍戏吊威亚时候,受伤比现在严重多,也没什可以说人,久而久之,就不会喊痛。
反正喊也没有任何用处,白费力气罢。
他弯弯嘴角,很快就没心没肺地笑起来:“要是真觉得痛,是忍都忍不住,所以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。”
过伤口处。
药水是特制,效果很好,但药性也强,对破损皮肤刺激几乎是等。
所以直到这个时候,林渐西才真正感受到丝疼痛,倒吸凉口气下意识地想要出声,但还没出口,就被他硬生生忍回去。
见状,傅临北眸光深,手上动作放得更轻。
但大概是他实在太小心翼翼缘故,疼痛褪去之后,反而觉得有点点痒,让林渐西不自觉地眨起眼睛。
车子在夜色里疾驰,车内却十分寂静,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。
林渐西余光只能看见男人不耐烦蹙起眉头和下压嘴
“但就算只有点点痛,也是可以说出来,不用忍。”傅临北轻声回道,眼神很温柔。
这样毫不掩饰真诚关切,让林渐西心中登时掠过丝暖意。
他深吸口气,忍不住扬起个大大笑脸:“知道,谢谢你。”
*
晚餐时间到,厨房准备菜品很丰盛,还有叶老夫人亲自下厨做青萝什锦羹,席宴吃得主宾尽欢——至少表面上是这样。
于是傅临北就看见青年那双水光潋滟眼眸直在闪动,睫毛呼扇呼扇,像两把浓密小扇子,眼底湿漉漉,嘴唇却死死地抿着,仿佛是只受伤却不肯吭声小猫。
“疼就说。”他不自觉地柔声安抚。
林渐西想摇头,但头被男人手固定住不方便动,便只摆摆手表示自己态度。
“就是被花刺稍微刮下,这点伤哪儿会觉得疼啊?”
闻言,傅临北不禁叹口气:“你不是不疼,你只是很能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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