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用力拉起,赫尔不得不顺着桑九池的力道抬起了头,他的肌肉绷紧,身体勾出了像草原野兽般紧致的曲线。
他的身上一团潮湿的气体,不需要用力嗅,桑九池就能闻到薄荷裹着草木的沐浴清香。金色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,半湿的头发半垂在肩上,像草原上酣睡的雄狮。
赫尔红着脸,尴尬且僵硬的点了点头,眼睛都不敢看桑九池一下。
“呵,”桑九池喟然一叹,“跪在这里等我一下,我去洗个澡。”
说着桑九池放下手里的绳子,径自站起,拿了件袍子走进了浴室。
桑九池捏着信坐回沙发,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,“进来。”
房门别人从外面推开,赫尔轻车熟路的锁上了门,僵硬着身体站到了桑九池面前。
过分的羞耻让他不敢去直视桑九池的双眼,一张小麦色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红色。
桑九池正在低着头看信,眼前忽然多了一根拇指粗的绳子。
他微微一愣,顺着绳子从下向上看去,就见赫尔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皮圈,麻绳穿过了皮圈的环扣,垂落到了桑九池面前。
面的内容让桑九池愣了一下。
这是一封通敌叛国的信,信是阿尔法帝国的飞鹰将军写的,内容大体是和桑九池里应外合,神不知鬼不觉拿下这个帝国。
这是,诬陷?
桑九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,眼底闪过盎然的兴致。
这就是权谋游戏吗?
水声紧接着哗哗响了起来,叮叮咚咚地往赫尔的耳朵里钻。赫尔偷偷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耳朵,眼睛看到了桑九池放在桌上的信。
刚刚桑九池看那封信的表情似乎很怪异。
鬼使神差地,赫尔伸手将信拿到了手里,信的内容立刻引入眼帘,让赫尔身体猛然一震。
十几分钟后,桑九池
似乎感受到桑九池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,赫尔更加羞赧,头努力瞥向一边,不敢去看桑九池。
桑九池看不清赫尔的眼睛,只能看他一只已经红到滴血的耳朵。
桑九池将手里的信放在一边,身子向前轻轻一探就拉住了赫尔脖子上垂落的绳子。
手微微用力一拽,赫尔脚下一个踉跄,立刻跪在了地上。
笑声,从桑九池的嘴里泻出来,“这是缰绳?”
自己穿越了好几个位面,一直想尝尝宫斗、宅斗、权斗的乐趣,这次的这个位面竟然让自己有幸窥探到了权斗的影子。
有点意思。
一张最普通不过的纸、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就可以给人扣上几乎翻不了身的叛国罪名,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用最低的成本换来最大的利益。
门口,响起了敲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