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起来,似乎就在不久之前见过这个人。
那天在商场里,叶临云遇到林见秋,
但无论之前还是之后,都是齐越泽不知道事。
贺衔华曾经在几个国家之间辗转过,中间跨度不小,做事也极其小心,齐越泽也从未追究过他过去事,他便自以为做到天|衣|无|缝。
等到他装乖装几年彻底取得齐越泽信任,才敢背着他做些更出格事。
他并不介意让齐越泽知道他过往,但男人所说秘密里,却有绝对不能让齐越泽知道事情。
慌乱之下,被酒精腐蚀大脑根本无法支撑他冷静地去掩饰反驳。
就算勉强活下来,或许辈子也说不话。
贺衔华大脑里闪现过很多想象,脚上却仿佛灌铅,步也迈不出去,伸出去手挥几下,怎也碰不到男人衣角。
于是他只能僵立在原处,听着男人件件罗列着他们“罪行”。
他父母是诈骗犯,谋财害命,令受害人蒙受污名至今。
只是他们皆已过世,法律无法再制裁他们。
家之后,贺衔华满脑子想都是该如何弥补才能让齐越泽消气,得以回到他身边。
那时候他以为未来时间还有很多,慢慢来也不用着急。
但就在那个晚上,个男人出现在他家门口,看到他时候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,显然已经等候多时。
你是谁?
贺衔华甚至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真问出来。
也来不及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「……买凶谋杀对象名单里,有“叶临云”和“林见秋。」
「没有说错吧?」
男人第次用上反问句。
天边云被风吹开,露出后面月亮,明亮月光洒落下来,贺衔华看清男人脸。
然后就是贺衔华自己。
心安理得地接受不义之财,诈骗同行留学生并污蔑对方盗窃,害得对方险些客死他乡。
自己拍拍屁股换个国家换张干净面皮,却依然未曾改过自新,甚至曾数次试图□□。
只是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,最后都没有成功。
零零总总黑历史,都并非虚言,有些是发生在遇到齐越泽之前,有些是在遇到他之后。
「是谁不重要。重要是知道你父母和你所犯下罪行。」
男人面容隐没在黑夜里,语气平静得如同汪死水。
贺衔华脑袋嗡嗡作响,仿佛片灰暗烟花炸裂开来之后,只剩下片空白。
男人站在走廊边,他只要往前步,抬手,就能将他推下去。
六层高度,摔下去非死即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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