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加个前缀呗,就问最漂亮的那个住哪户?”
他斜我,“啧,还是你聪明,我怎么一点没想到呢。”
我俩臭贫,一眨眼便到了。
逢周五,Swindlers’前的闹市街区聚满了潮流男女,我们艰难跻入红蓝霓虹中。
朋友还是那帮老朋友,位置还是那个老位置,我下意识地往糖糖他们常坐的卡座看去,那坐着群cos职业装的陌生男女,我松了口气,后来张铎还给我发过微信,问我有空吗?我装死没回复。
他没答,只说:“其实你除了腿好看,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。”
我自恋道:“我知道。”
他走近我,站在镜子后,目光如扫描仪一样,“你知道是哪里吗?”
我垂眸审视了一下自己,脚跟一抬,轻蹬了他一脚。
上车时我见着一包烟,讶异道:“你又抽上了?”
能有马甲线,终于找到机会秀秀了。
韩彻站在卧室门口避嫌,安抚道:“22岁就是被各种男人骗的年纪,你不是不懂男人,是不懂人性,不懂生活,不懂压力。我带你玩儿,你年纪小,自己玩儿危险。”
我没空回答,借支架戴上了美瞳,冲进去洗脸化妆。
韩彻问我,可以进来吗?
“进来。”都赤|裸相对过的人,现在讲绅士风度,有点亡羊补牢了。我们这段没法黏一块玩的日子可不就是他给造成的嘛。
扮演警察的男人正在梭巡,拿着假警|棍一上一下,扮演护士的男人握着巨大针筒来来回回,其暗示意味未免太明显。又低级又忍不住看。
我好笑,“今天是什么主题日吗?”
“应该没有吧,非年非节的。这群人就是把约|炮意图挂在胸前,愿者来报名。”
“要是我就扮演这个,”我伸出一根食指徐徐戳向他,直到挨到他胸口,他都没有反应,我不爽道,
“这话说的我跟个烟鬼似的。”他往兜里一揣,“等会带给他们抽,你们小区不让循环播放喇叭,刚贿赂保安用的,买多了。”
“不让放一包黄南京就能放了?这也太没原则了。”
“胡说,谁说一包的。一人两包烟!两个保安,我给了4包!”
“你不能问吗?”我学他语气,“有没有一个小姑娘住这里啊?”
韩彻冷笑:“你知道这个小区有多少小姑娘吗!”
我瞥了他一眼,见他正打量我,“怎么了?”
“妹妹,你是不是因为腿好看所以喜欢穿短裤?”
我将腿一伸,傲娇问:“我腿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“你嘴里是不是没有说过谁不好看?”如此政|治正确的人啊,说什么甜话我都不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