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青在他对面坐下,也点了根烟:“你怎么想的?伍帅说的那些我觉得都可行。”
江忱垂眼,淡淡道:“她简简单单几句话,我妈到死都记着呢,就这么简单放过她,不可能的。”
从江斯宁亲子鉴定江天茂说出实情时,江忱
“对了,丁小四为了打入敌营,过去理了个发,被那女的在大腿上掐了两把。”说起这个伍帅义愤填膺,“奶奶的,我小弟才十九,那女的都特么四五十了,怎么好意思伸手的,小四都吓出心理阴影了,估计得恐女了。”
南青:“……”
江忱:“……”
“下一步怎么做?”伍帅看向江忱,“我查了,她没什么背景,最多就是跟他们村的那个村长有点儿牵扯,给她店整垮了轻而易举,要不然收个保护费啥的?我让丁小四他们骑摩托往她门口一杵,吓不死她。”
“还是先打一顿出出气?”
笑。
奶奶听到笑声从厨房里出来,看到他教言斐抽烟,拿起笤帚就过来打:“你个死老头子,好的不教天天教些臭毛病……”
*
言斐忙着做手串的时候,南青的烧烤店内伍帅正跟江忱说他去门北镇之后的情况。
门北镇就是江斯宁他家。
伍帅看着江忱,眼中带着兴奋,自从他“改过自新”后,天天规规矩矩的上班,很久没有做这么刺激的事情了。
更何况他小弟还被那老女人吃了豆腐,这波亏大发了,不能忍。
江忱拿出钱包掏出一叠钱扔给伍帅:“带他们吃点儿好的,之后还有事儿要你们办。”
伍帅也不客气,收起钱:“行,有事儿你说话就行。”
伍帅离开后,江忱点了根烟咬着,看不出在想些什么。
江斯宁他家原本住在村里,但从江斯宁去了江家以后,陈美兰就在镇上租了个门面给人理发。
“三块钱一个脑袋,一天能理十多个呢,碰上赶集,二十几个也能理。”伍帅说,“去的基本都是男的,那脑袋用推子推几下不到五分钟就完事儿。”
“这么算下来,她一天收入也有三四十啊,碰上赶集,一天差不多也得七八十□□十吧,一个月下来也一千多块钱啊。”伍帅有些酸,“我以前一个月也赚不了一两千。”
“你那是混日子。”靠在收银台边的南青没好气道,“还有呢?”
“江斯宁不在家,在市里找了个饭店打工呢,包吃包住,家里就他妈一个人。”伍帅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,又道,“没人理发的时候,她那店里也得坐着三四个男人,就在那聊天打屁,都是镇上的懒汉加酒鬼,还有几个结了婚的也天天往她那跑,肯定有一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