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斐没多想,拿了勺子喂他喝。
柳凤看了一眼言斐,又看了一眼江忱,蓦然觉得自己有点儿眼睛疼,之前不知道还好,现在知道了个秘密,再看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。
她有点儿接受不大了。
要不是这俩长得挺好看,换成别人她估计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
莫白川看着眼前少年单薄的背影,想到了若干年后那个阴郁冷漠的男人。
莫白川又拍了拍江斯宁的肩膀:“我先走了,改天去我那玩,有事儿给我打电话。”今天的思想政治课先到这里,这玩意儿得循序渐进。
江斯宁站在原地看着莫白川离去的背影,明明知道他现在是江忱和言斐的朋友,但他却也没办法真的跟莫白川绝交。
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教他朋友的意义。
……
以后是啊。”莫白川往后靠在树干上,“有些父母对子女不好是明面上的,家,bao,谩骂,甚至还有更龌龊的,有的父母对子女很好,却给了子女太多的压力,逼得子女跳楼喝药,还有的父母总是做些危害社会安定的事情,但对自己的子女掏心掏肺……”
“世界上的人有千万种,有好有坏,父母也就有千万种,也有好有坏。”
“不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江斯宁转过身背对着莫白川,但人却没走。
莫白川叹口气,换了个说法:“你见过在商场里撒泼打滚要糖吃的孩子吗?只要不给他买,他就不停地哭闹,让人觉得很烦躁,哄又哄不好,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。”
“有些人经不住小孩哭就妥协了给他买糖吃,小孩学精了,以后但凡想达成某个目的便哭闹打滚。”
江忱说自己难受便一直躺在床上躺到了晚上,脸上表情还是恹恹的。
柳凤让保姆煮了碗姜糖水送上来,看到江忱这样有些不放心地扯着言斐小声道:“要不要去医院啊?以前也不这样啊,犯病的时候剁肉剁的可起劲了。”
“没事儿,交给我吧。”言斐接过姜糖水递给江忱。
江忱摇摇头:“手没劲,要不你喂我吧。”
言斐皱眉,这话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。
“但有的人不吃这一套,你不是哭嘛,那你就一直哭吧,哭到天荒地老说不给你买就不给你买。”
“其实吃不到糖的小孩是没有任何损失的。”
“我又没有孩子,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?”江斯宁闷声道。
“我觉得有时候对待父母跟对待孩子是一样的,为什么不给孩子吃糖?因为吃多了糖对他的身体不好。”
江斯宁不知道是听明白了莫白川话中的隐喻还是没听明白,最后只低声道:“我妈对我很好,她是我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