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闻禹不紧不慢地向他解释，面上带着浅浅
笑意。
虽然坐在椅子上，高度比人矮上那
截，却依然姿态从容，有种胜券在握感觉。
霍城在家中也常和别人谈公事，不论是电话、视频会议还是直接面见，基本都不会避着他，书房那多机密文件，也没有刻意对他封锁。
以前苏闻禹会觉得感动，总以为这是因为霍城对他有足够信任，到后来就明白，其实是因为没必要。
你谈商业机密时候，会刻意把
话音刚落，积木塔终于过
那个临界点，于是轰然倒塌！
“嘭”地声，巨大动静响起，积木砸在桌上，掉在地上，噼里啪啦散落，在这间空荡荡画室里显得格外震耳欲聋。
不知道为什，霍城觉得自己心口好像也被重重地砸下。
胸腔莫名压抑，仿佛被什困住，他忽然有种呼吸困难错觉。
“所以并不是突然，
很早就想走，只是最近这个时机，特别合适而已。”苏闻禹说。
时候挑长拔，动作特别随意，而且完全旁若无人——仿佛霍城根本不存在。
“你不用摆出这样态度，们好好谈。”霍城眼底闪过丝不悦，伸手就要拦他。
苏闻禹别开他手——动作很轻，却很坚决。
他自顾自继续抽积木，高塔缺失支撑越来越多，从上到下到处是窟窿简直摇摇欲坠，可是他只当没看到。
“怎好好谈呢？”苏闻禹说话口吻特别平静，平静到甚至有些诡异，好像潭死水没有波纹，“你又不信说话。”
霍城愣下，没听懂。
“怎合适？”他追问。
他是真不解，最近发生事情件件都超出他认知，逃离他掌控，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透。
“因为你现在很忙，今天下午姑且能抽出这小会儿应付，可之后呢？”
“城西那里要后续收尾，审批文件大概至今未下也需要斡旋番，还有新公关和政策应对。”
他抬眸，给霍城个眼神，黑白分明杏眼里看不见太多光亮，显得有些黯淡。
这眼没什情绪波动，淡得像去离子水，却莫名让霍城觉得不适，语气也迅速转冷：“你让怎信？”
“头天们分明好好，走之前还起逗鹦鹉，突然你就变个样子，突然就说要离开——”
“突然？”苏闻禹打断他，忍不住勾起嘴角，笑下：“霍城，你来看。”
他指指桌上破败积木塔，边继续随手往外抽，而后，几乎是叹息出声：“三年，你直在做，就是这样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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