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。”苏闻禹点点头,目光坚毅而认真:“营销包装方面,柯老师比擅长得多,但也想尽所能地帮上点忙,推自己把。”
“为什是林德?”阎百岁眉峰挑,语气似乎有点不赞成,“如果你先同讲,可以在加尔逊拍卖行给你申请额外名额。”
加尔逊拍卖行是相当老牌高端拍卖行,以苏闻禹目前声量,作品根本不可能被选入其中,就连柯英瑞人脉也不能帮上忙。
当苏闻禹打磨出最后片花瓣时候,有人按响画室门铃。
门开,穿件浅色风衣高瘦男子风尘仆仆地闯进来,还没开口,锐利目光就已经上下巡视圈。
“阎老师,您怎来?”
苏闻禹微微愣,反应过来之后就赶忙把人请进来,顺手从后面拖过张软椅,“您先坐。”
阎百岁也不跟他客气,刚坐下来就问他讨茶喝,还不大高兴地哼声:“看来你搬到这儿工作之后是乐不思蜀啊,消息都不看?”
表来,去哪儿都行。”司机爽快地应声,很快就在下个路口换路线。
等到城郊小居之后,苏闻禹把东西匆匆放,直接头扎进画室。
画布、画架、颜料、油壶……甚至不用刻意来回揣摩,不用精细调整构图,直接下笔勾勒,寥寥几下,繁茂枝叶雏形就已经跃然纸上。
他在最黯淡最年轻时候,遇见个最张扬最耀眼男人,霍城对他来说,是拉他离开深渊藤条,但后来,也变成束缚他藤蔓。
苏闻禹提笔,在末梢加张战栗而扭曲面孔。
苏闻禹又是呆,这才恍然大悟般拿过手机,解完锁随便滑,果然翻到堆未读消息,当下就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抱歉老师,最近直在画画,没怎注意信息,您找是有什事吗?”
“是有点事想问你。”阎百岁当然不是真生气,他自己就是个拿画笔就什都不记得性子,哪能不理解苏闻禹心情。
他接过苏闻禹倒茶,慢条斯理地抿口,然后说:“在林德拍卖行预展看到你作品。”
“听柯英瑞意思,拍卖事是你主动提议?”
好像在挣扎,又好像在思考,茫茫然不知所措,但已经朝外伸出双手。
虽然整个过程有点艰难,但其实,跨过这步,就是成长。
苏闻禹把画笔攥在手心,在调色板上旋过,层层叠加上色。
从亮到灰到暗,笔触细腻,细枝末节到每处纹理都认真塑造。
这幅画,画就是个星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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