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心底深处,又有一个声音在说:有没有可能,真的有那么一部分,或者一点点原因,是因为自己?
苏闻禹想要逃开自己那些无孔不入的“偶遇”,想要
徐弈棋咽了下口水。
他其实一直都挺憷霍城,可被这么一质问,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,里面还夹杂着微妙的想要为好友出口气的念头。
于是,他说:“你一直纠缠,他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?”
霍城呼吸一窒,很快冷声回道:“他是出去进修的。”语气笃定,像是在强调什么,可又隐约有那么一点点不安。
“那,那本来也不会这么突然啊。”徐弈棋被戳穿也要兀自强辩,他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,眼睛都不敢直视对面的男人,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心虚。
“嗯,他走了。”
“去了哪里?”
徐弈棋脸色难看,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霍城深深地呼吸了一下。
短短的几十分钟里,他的情绪大起大落,太过反复的心神和胸口窒息一般的酸楚,让他红了眼眶像只困兽。
,面上还带着来不及收回的震惊之色。
“霍,霍总?”
但霍城只是扫了他一眼,而后便脚一抬,竟是直直地闯了进去!
步子有点微不可察的踉跄,但目光却依旧锐利,像探照灯一样到处搜寻,眸色深沉又可怕。
客厅里没有。
“闻禹原本在燕城待得好好的,这里有那么多他挂念的同事和朋友,为什么非要去那种鸟不生蛋联系都很困难的地方?还不是因为你逼得太紧!”
霍城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话。
他在撒谎。
这不是真的。
苏闻禹不是一个那么冲动的人,既然选择出去采风学习,那就肯定是为了未来的发展,不会是因为某个什么人。
徐弈棋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疯狂之色,登时汗毛倒立,试探性地问:“你要去找他?”
霍城不答,但这个态度,落在徐弈棋眼里就是默认。
他登时就狠狠皱起了眉,一股危机感席卷而来,脱口而出道:“你别想了,他会离开燕城,就是因为你。”
房间里刹那间变得极为安静。
霍城紧绷的面色冷到了极点,倏而抬眸锋芒毕露,“你什么意思?”
餐厅也没有。
没有,都没有。
徐弈棋是受苏闻禹嘱托拿了钥匙过来帮忙饲弄花草的,刚才事发突然,他又被霍城那股阴鸷的冲劲吓到,这才愣在了原地。
反应过来以后,他立马气急败坏地上前拦人,“你想干什么?”
霍城回头,死死压着情绪,低声问他:“苏闻禹不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