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潮湿
雨水，也没有苏闻禹——身边空荡荡，什
都没有，只有
片冰凉。
霍城强撑着身子坐起来，手扶着床沿，垂着头，急促地喘息
几声。
梦醒过来那瞬间，他几乎难以呼吸，那中从天上到底下落差，让他胸口只余闷痛，下子就觉得好失落好遗憾。
但怔怔地愣会儿之后，霍城却忽然笑。
其实现在这样也很好。
“哇，你怎知道
更喜欢原汁原味松笼鱼？”苏闻禹像小猫样瞪大眼睛，眼底满是不可思议。
霍城笑：“就是知道。”
饭吃完，他上三楼把苏闻禹放在画室里落灰旧作全部翻找出来，在青年惊喜目光下，挂在客厅和卧室，还有家里每个角落。
“闻禹，你在纯艺术创作方面这样出色，其实完全可以尝试下这个方向。”霍城这样鼓励他。
“……可以吗？”青年似乎不太自信。
出瓶白色药片。
他吃片，闭上眼睛之后，以为又需要很久才能入睡，但没想到是，今天居然十分顺利地入眠。
甚至，还很快就做个梦。
梦境很乱，好像时光倒流，各中已经发生过事情互相交错，熟悉画面纷至沓来，交织成混响声音越来越清晰，最后，演变成电话里甜甜叮嘱——
“那你早点回来呀，有惊喜。”
他凉薄又自私，冷漠又固执，不懂得去爱，不珍惜被爱，这样人，或许无论重来多少遍，结果都是样。
就在这时，床头柜上手机突然震动下，有条信息弹出来。
“霍哥，在吗？”
看显示，竟然是盛煜川。
“你当然可以。”霍城说。
接下来，他没有再送那些冰冷又奢华礼物，而是带回漂亮盆景摆在楼下花园里，还买只鹦鹉送给苏闻禹，然后，两个人起耐心地教它说话。
到下午，他陪着苏闻禹去盛华路陵园看望去世祖母，不巧天却下雨。霍城撑着把大伞，伞面往□□斜，把青年牢牢地护在遮蔽之下，点都没有淋湿。
雨水接连不断地打在霍城半边肩膀，终于带来些许冷意。
然后，他就醒。
哦，原来是那个纪念日啊。
霍城心口猛地跳，连想都不想，立刻哑着嗓子应承：“好，保证。”
这回，他没有迟到，甚至，提前很长段时间。
比苏闻禹到家还要早。
他亲手给苏闻禹做桌子好吃菜，每道都很细致，蘑菇汤是特意用奶奶留下那口汤锅炖，鱼里面没有放芝麻，也没有调浓稠酱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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